可以不知道縣委書記縣長是誰,不能不清楚這人是誰!”
“哦,還有比縣長更大的麼?”劉羽故作問道。
司機肯定的點頭:“不錯,他比縣長更大,是我們花羅的第一大惡霸,省裡據說有親戚靠著,在花羅又有一波打手,簡直是呼風喚雨無所不能吧,前幾天,他就坐過我車,我帶他去了白沙酒店,他還誇我技術好來著。”說著說著,司機倍感自豪。
劉羽聽著就是心理暗暗一嘆,這位司機說的應該就是那個“我想坐誰的車就坐誰的車”的石軍了。劉羽能感受到司機對石軍這些人的憎惡,他們把縣裡搞得烏煙瘴氣,外地商人不敢進來投資,影響他們生意。
但,一旦這個全城都聞風喪膽的惡霸,坐他的車時,他不僅沒有憎惡,反而引以為榮!
一個簡單的心理,折射的卻是許多民眾悲哀的一面——奴性!
只要對方強大,哪怕是惡霸,是犯罪分子,只要別的人都敬畏他,當這個惡霸與他走近時,會覺得有面子,與眾不同,會努力去巴結對方,這種心態,相當令人感到悲哀,難道有一天他不會欺負到你頭上嗎?那個時候,你是否還會覺得有面子,還會努力巴結對方?(未完待續。。)
第六百七十五章 花羅經濟
有人說,中國人的奴性在於,習慣於被上位者統治,這裡的上位者不僅僅指政權,還包括一些在某些領域,對一般人而言具有威懾力、絕對優勢的人群,比如公司裡的老闆、行業裡的老大、地區的富豪,還有諸如花羅縣這裡的惡霸,這些人都能算是一般人眼中的上位者。說中國人的奴性體現在習慣於被他們統治,這種說法是不對的,或者說是片面的。
中國人的奴性,並非是體現在習慣於被人統治上,而是在於,明知道這是隱形階級統治,卻不對此表示反對,反而希望透過自身的努力,站在階級統治的上層地位,從精神上統治其它的人,這才是中國人的奴性,對或明或暗的階級統治高度崇拜!
中國人奴性的,是意識,而不是行為。
當然,僅從這個司機的態度就武斷說他奴性,或許過於片面,也許是司機的的確確欣賞石軍閃亮的一面也說不定。
“哦,石軍跟那老闆發生衝突了?”劉羽問道。
司機一邊開著車,一邊把了解到的情況當談資:“呵呵,何止是衝突?那老闆好險沒被打死,是公安出面才把他送走的。”
“事情的起因很簡單,這位西峰省的老闆姓何,經朋友介紹來花羅縣投資,找專案,最後找到了一個板栗的專案,準備投資五千多萬蓋大廠房,去年年底,何老闆來花羅縣做最後的專案洽談,來縣裡後,他花羅縣的朋友,給了他一輛本地的寶馬叉6代步,禍就出在這輛車上!”
“何老闆在縣裡開車,在城關鎮北頭時遭遇了石軍。石軍剛從錦江酒店下來,身邊就帶了一馬子,喝了點酒,見本地來了輛寶馬叉6,招手把人家逼停了,石軍在縣裡,就沒有他不能坐的車,他想坐誰就坐誰的,本地人都知道,沒幾個人敢忤逆。但何老闆不知道啊,莫名其妙冒出一個人要坐他的車,怎麼可能答應?直接開車走了,他這一走不要緊,險些把石軍的馬子給帶倒了。”
“然後。悲劇發生了,寶馬叉6的車主。也就是何老闆當夜被人挑選了腳筋。挑完了,石軍才知道自己搞錯了人,又派人去找何老闆,這時何老闆知道自己闖了大禍,給受連累的朋友扔下兩百萬就跑路。”
“可石軍什麼人物?花羅縣的太上皇,動了他跑得掉?何老闆嚇壞了。找到跟他談過投資意向的縣長,那縣長當然不會允許投資商死在自己縣裡,施加了壓力,出動公安把他送走。據說,石軍的人一直跟著警車去了外地,最後在外地他們也不敢囂張,沒法下手才算了,何老闆這才留了一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