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她一眼,輕聲嘀咕:“不害臊!”
“對了。”慶漁歌忽然想起來,促狹道:“白姐,你那死鬼丈夫最近有沒有催你?”
白潔看了劉羽一眼,支支吾吾道:“還好……”何勇能催的當然是拿到那份錄音帶了,過了半個月,錄音帶還沒到手,何勇有些急了,心說會不會是白潔真看上劉羽,鐵心跟人家,不在乎什麼離婚了吧?所以,最近才催得格外兇,甚至威脅她,要告訴她父母。
“嘻嘻!哄誰呢?我可是知道,這兩天早中晚都接了他電話。”慶漁歌擠眉弄眼看向劉羽:“劉羽啊,照我說你就成全白姐吧,超脫她。”
“你胡說什麼呢!”白潔佯怒,嗔視著慶漁歌。
“嘿,漁歌胡說什麼啦?”劉羽回頭衝白潔擠了擠眼,弄得她羞得臉面通紅。
抓住白潔一隻小手,放在手心摩挲一番,劉羽面帶著溫和的微笑,嘴裡卻說出異常殘忍的話:“吃魚的痛苦不在於吃一塊就要吐根刺,而在於,放在眼前,想吃卻吃不到——何勇不是想著升官發財麼?我給他希望,知道自己要升官,再活生生吊著他的胃口,等吊足了,再送到他嘴邊,等聞到了魚腥味,我再把魚收起來,這麼一個反覆,該是多折磨人?”
白潔被劉羽摩挲得臉頰緋紅,身軀僵硬,惹得慶漁歌一邊笑呵呵的。
“嗯!對何勇這樣的男人中的敗類,就該狠狠折磨!”慶漁歌瞭解一些白潔的經歷,對何勇分外瞧不起,就沒見過你這麼不要臉的男人。讓自己女人陪朋友睡一覺,得到進入官場的機會,撒潑打滾耍無賴不離婚,還要回了當年給白潔家的錢。慶漁歌覺得男人沒幾個好東西,但這個何勇簡直是男人裡的渣滓。
在綠柳陪兩女聊了一陣,劉羽便起身回到家,正瞅見小雪一臉苦惱的坐在沙發上,捧著小臉,兩條細長的眉毛都擰在一起了。
“怎麼了?狐狸精又給你零雞蛋吃了?”劉羽笑著摸了摸她腦袋。
小雪眉毛揚了揚,順勢歪進劉羽懷裡,揚著苦瓜臉:“我們學校搞彩排。讓我也參加。我才不想穿那麼點跑到外面挨凍呢。都入冬了,入冬了誒,真不知道學校怎麼想的。”
“噢?什麼彩排?高中還有時間讓你們搞聯歡晚會?”劉羽好奇道,高中的生活該是多緊張?學校恨不得一天掰成兩天讓學生學習,尤其小雪高三了,聯歡晚會之類的不大可能。
小雪小腦抬起來,袋頂著劉羽的下巴,往他懷裡拱了拱。撅著嘴巴,老大不滿意:“才不是什麼聯歡晚會呢,據說後天是什麼省領導來我校蒞臨檢查,我們學校組織歡迎隊伍,男女生各二十名,夾道歡迎。”
劉羽懂了,搞排場嘛。
現在什麼都講究排場,遇上啥大型活動,有錢的單位請明星跳舞唱歌,沒錢的單位類似學校就組織啦啦隊。擺擺場面,學生成了充場面的道具。
而這次所謂的省領導下來視察工作。拉出一支隊伍來搞排場理所當然——至少在許多人看來是理所當然。
“盡是些表面文章,你怕冷就不去嘛,學校總不會強迫你吧?”劉羽好笑拍拍她肩膀。
小雪苦著臉:“不去又不行。”
“怎麼不行了?”劉羽摸不著頭腦,難不成真有誰強迫你?
小雪慢吞吞的回答:“女生裡挑的都是最好看的,我要不去,被我們班別的女人佔了,那不是說我不是最漂亮了?這可不行!”
哭笑不得的給了她一個爆慄:“身體重要還是面子重要?搞了半天,你糾結這個東西。”
小雪磨了磨細細的銀牙,咬了劉羽一口,哼哼唧唧道:“哼!你聰明又漂亮的妹妹,怎麼能被人比下去?我決定了,一定要去!”
有些無語,劉羽隨口問道:“是什麼省領導?教育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