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衡也不理會那麼多人在場,朝著夏沫傻兮兮的笑,“啪嘰”朝著夏沫的手背就親了一下,“白白,好媳婦兒,給我親親…”
夏沫不禁皺眉,這廝越發的沒個正形,還讓不讓她見人了?
慕容衡對霜白的脾氣摸的已經相當透徹,見她秀眉微鎖,便知她不喜歡自己在大庭廣眾之下親她,立刻收了手,改為拉著她的手,往葉支正跟前走了過去。
沈青和海棠一左一右跟在他身後,架子倒是端了個十足十。
慕容衡在葉支正跟前站定,也不叫他起來,只是居高臨下的打量著他,“你是葉大人?”
若不是因為他臉上掛著傻傻的笑容,任誰也不會覺得這是個傻子,那樣堪比春花秋月的一張臉,帶著淺淺的如三月杏花微雨一般的笑容,落在你眼裡,便叫你再移不開眼。
明知道這是真真切切的一個人,卻總覺得是從那江南煙雨裡走出來的畫中人一般。
葉支正抬起頭來,朝著慕容衡遞了一個笑臉,“下官葉支正…見過六王爺…”語畢,又恭恭敬敬的叩下頭去,態度很是謙遜。
夏沫原是擔心這案子因為夏向魁的干涉而草草結案,哪知道慕容衡像是知道自己遇到麻煩一般從天而降,一顆無端就帶了幾分喜悅,彷彿剛才所經歷的不過是一場不真切的夢罷了,這場夢的盡頭因為有慕容衡而讓人覺得不再害怕。
人說:當一個女人愛上一個男人的時候,聰明的女人會變笨,勇敢的女人會變得膽小,獨立的女人會變得愛依賴人。
如今的她,是不是也是這副光景?
其實,倘若有那麼一個人給你依賴,給你安全感,讓你不用想那麼多,真的是一種幸福,如今她已經遇到了那個人。
按理說,葉支正行了禮,慕容衡應該叫起的,可是這廝就跟沒聽見葉支正說話一般,只顧著看霜白,沒分一點心給葉支正,所以,打從慕容衡進屋的那一刻起,除了霜白以外的人現在都跪還在地上跪著,其中包括他的岳父大人。
夏向魁以為端個笑容給慕容衡那傻子,他一定會待自己好一些的,哪裡知道,這位準女婿根本就沒給過他一個眼神。
慕容衡不叫起,大夥兒也不敢起,雖說這是個傻子王爺,可他身後卻是東臨國的皇帝,他是皇帝的兒子,縱然再傻,身份依舊高貴,再加上他身後還站在一個精明的沈青,所以,一時之間,眾人只好跪著,一聲不吭。
慕容衡之前一時在打聽使得梁氏中迷香的那朵花的來歷,再加上沈經年身受重傷,他不得不懷疑有江湖幫派也加入了這場家鬥裡,於是,這段時間他日夜奔走,目的就是為了查清那幫派的底細。
哪裡知道,海棠一大早便跑了過來,告訴他霜白被押走了,當下顧不得再查,立刻就折返回了夏府,依舊做出一副傻乎乎的樣子。
擔心霜白的安危,扔下快要查出點眉目的事情,便匆匆跑到夏府來了。
這會兒瞧見霜白平平安安的,一顆心總算是放回了肚子裡,拉著霜白的手,小聲的說著一些關心的話,完全把眾人置於不相干的位置之上。
夏沫知道慕容衡這是在替自己出氣,不過,這日頭已經過了大半,眼瞅著晌午都過去了,案子還是沒有一點眉目,不能總這麼耗著,得有些進展才行,便推了推慕容衡的手,“阿衡,大家都還跪著呢…”
她這話原是替眾人求個情叫葉支正起來辦事的,哪裡知道慕容衡根本不買帳,冷冷的看了眾人一眼,“大家是誰?”縱司狀才。
夏向魁已然跪得兩個膝蓋漲痛,又酸又漲,想到自己一把年紀了,還被自己的準女婿無視,只覺得恨,恨這慕容衡一個無用之輩竟然這般的欺壓自己,早晚要給他點好看才行!
慕容衡這一句“大家是誰?”弄得在場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