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葉支正的眼裡,卻不是一番滋味兒,他明確的感覺到,沈青的眼神裡警告意味深長。
也許慕容衡傻,可是沈青不傻,這些年來,沈青之所以一直陪在慕容衡身邊,不僅僅是因為他的精明,很大一部分還是因為皇上喜歡他。
葉支正不敢造次,拍了拍驚堂木。對著仵作道:“給本官驗屍。繼續驗屍,找不出死因來本官革了你們的職!”
頂頭上司發了怒,底下的小兵們誰敢掉以輕心?一個個像陀螺似的又運作起來,到處翻查徐媽的屍身,連身上的衣裳都被剝開了。
一旁的梅媽急得不輕,衝上前去,欲要攔阻仵作,“男女有別,雖然徐媽死了,可你們也不能這麼糟蹋她的屍身!”
不管不顧,把驗屍的仵作們都推開,撲倒在徐媽身上,淚水漣漣,“我那可憐的徐妹妹,你死的這麼慘不說,死後還被人這麼糟踐屍身,真是可憐,若你地下有知,一定要化成厲鬼找這幫混帳東西索命!”
梅媽一直管著後院兒,身大力不虧,再加上又學期做活計,力氣自然大的驚人,與她相比,那纖瘦的仵作便顯得有些薄弱了,三下兩下便被她推到了一旁。
葉支正眉心皺起來,冷眼盯著梅媽,“梅氏,你這是要做什麼?官府辦案,豈容你破壞?”
“來人,將那梅氏給我拉開!”
立刻便有衙役上前,去拉梅媽,哪裡知道梅媽死死抱著裝斂屍體的棺材就是不肯撒手,兩個衙役倒是也沒有拖得動她。
大夫人見這架勢,急忙衝過來,盯著葉支正道:“葉大人,徐媽好歹與我主僕一場,如今您竟然讓這些男人的髒手碰她的身子,實在是不妥,請大人另想辦法…”
“倘若大人真要這幫男人的手觸碰她的身子,妾身…妾身便連同梅媽一起,阻礙大人辦案!”
她自然知道徐媽是怎麼死的,倘若真的查出來,這後果還不知道會怎樣,乾脆就同梅媽一起,把這裡攪個天翻地覆。
“葉大人,如今這仵作必須換個女的來,否則,我和梅媽就是鬧得命都沒有了,也不會罷休!”
葉支正倒還真有幾分怕大夫人,他最怕潑婦,一旦這潑婦撒起潑來,他頭疼的要死,眼下這情勢,倘若夏府的家丁和衙役們動起手來,只怕自己也佔不到什麼便宜。
隨著大夫人的一聲令下,夏府不少家丁拿著傢伙便站在了祠堂門外,一個個凶神惡煞般的盯著衙役們,兩方隨時會打起來。
慕容衡見這架勢,知道是大夫人有心為難,悄悄捏了捏夏沫的手,把她拉到自己身旁,壓低了聲音道:“白白,你會驗屍嗎?”
夏沫搖頭。
慕容衡捏了捏她的掌心,微微一笑,“沒關係,我來教你…”
夏沫點點頭,朝著葉支正跪下,“葉大人,既然大夫人反對男性仵作驗屍,那麼就由霜白來驗,如何?”
這話一出,莫說是葉支正,就連大夫人都驚住了,大夫人只想著仵作們都是男的,歷來沒有女仵作,可她萬萬沒想到的是,夏霜白竟然站了出來。
葉支正倒是鬆了一口氣,倘若夏府的家丁和官府衝突起來,他也不好交待,如今夏霜白主動攬了這個難題,倒也算是替他解決了一個大麻煩,急忙答應下來,把原前的男仵作都清理乾淨,只剩下霜白和慕容衡還有沈青三人站在屍體前。
既然是夏霜白驗屍,那梅媽也無話可說,就算是再想鬧也鬧不起來,只能眼睜睜看著夏霜白走進徐媽的屍體,開始一條條的查驗。
夏沫不傻也不笨,在慕容衡的指導下有條不紊的進行著她的工作,用剪刀剪開屍上的衣裳,查驗身體上有沒有明顯傷痕,再檢驗四肢,慕容衡和沈青離得相對較遠,
一番檢查走起來,夏沫累得不輕,可唯一得出的結論就是徐媽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