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裡剛回來,格格就命她把陪嫁過來的東西都搬到西暖合來,格格是這樣解釋的,二貝勒剛沒了,主屋太喜氣,她住不下去。眼看王府就要大張旗鼓地替二貝勒爺辦喪事,她是二貝勒的未亡人,理當守三年喪,搬到偏廂的暖合來,不事聲張地過日子,對她們再好不過。
她知道格格的意思很在理,也瞭解格格不喜惹人注目的心思。
恭親王府處處是豺狼虎豹,就在剛剛一刻不到的時間裡,她和格格親眼目睹了王爺殘暴的一面。
格格一無靠山,孃家懼怕恭親王的勢力,老福晉死了兒子算是可憐卻硬要把過錯推在格格的頭上,想必未來也不會給格格好臉色看。再說格格作為小福晉在王府的地位,橫算豎算,上面還有老福晉和大福晉東哥,這還不算上王爺的四位側福晉。
這樣的孤弱無勢,簡直是舉步維艱。
縱然如此,她還是覺出了古怪。
昨晚究竟發生了什麼?是其麼讓格格窗死也不願進主屋?
阿絲恨恨地揪著自個兒的髮辮,暗罵自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