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挖井,修牆的費用可就很貴了。
“記住了!”
眼睛一瞪。
沈烈便向著手下的番子們揮了揮手,沉聲道:“走,去下一家。”
不遠處。
另一家米行門前,正在伸長脖子看熱鬧的百姓,還有米行的夥計,護衛,掌櫃都眼巴巴看著。
那威風凜凜的番子,錦衣衛大步走來。
威武的吆喝聲四起。
“叫你們管事的出來!”
呼喝中。
人群中有好事之徒突然叫了一聲。
“好!”
這一聲好。
立刻將百姓心中的怨言點燃了。
頃刻間,這長街之上喝彩聲四起,也不知多少雙灼熱的眼睛,定定的看著這位出面替百姓出頭的東廠大人。
“青天大老爺威武!”
“請大老爺狠狠的收拾這幫雜碎。”
咒罵聲中。
沈烈面色陰沉似水,向著那身穿綾羅綢緞,面色鐵青的掌櫃走去,在大太陽底下裂開嘴。
笑了笑。
露出了白森森的牙齒。
“常平倉失火的事你知道麼?”
那掌櫃忙道:“知道,小人知道。”
這好似魔鬼一般的笑容真讓人心顫。
晚上。
戶部主事賈冕府上。
吵鬧中。
穿著一身上好織錦的賈大人一臉鐵青,看著自己手下的一個個糧店掌櫃,頭碰頭的湊在一起議論著。
尤其是那捱了揍的山羊鬍掌櫃,臉上帶著兩個巴掌印,委屈巴巴的站在了他的面前。
一天下來。
他名下在京的大小糧店統共十八家,都被廠衛查封了,並且還領到了一堆罰單,看著這堆不知所云的罰單。
還有那落款上東稽事廠四個鮮紅的大字,賈冕臉上的肥肉都跟著抽搐了起來,恨恨的唸叨著:“沈烈,沈烈……”
這個沈烈可真是瘋了。
竟敢在太歲頭上凍土,不但查封了他的鋪子,還讓他的這些糧店歇業整改,挖井,修什麼封火牆。
怒火中燒。
賈大人一怒之下,隨手便拿起了桌子上價值不菲的元青花茶碗,狠狠的擲在了地上。
隨著啪的一聲脆響。
府中。
各大掌櫃,護院頭子,正房,二房,三房……夫人們家的親戚也跟著大呼小叫起來。
“和他拼了!”
“找幾個人,夜裡……做了他!”
這癲狂中。
賈冕發出了一聲低低的嘶吼:“住口!”
這一聲低吼。
讓他的七大姑,八大姨們安靜了下來,都眼巴巴的看了過來,等著賈老爺給大夥拿個主意。
於是賈大人便開始盤算了起來,他很想叫人將那些東廠的封條撕開,可是心中又猶豫了起來。
想到了那沈烈在聖上面前受寵的樣子。
他一個小小的戶部主事還真不敢!
權衡再三後。
賈大人便又低喝道:“備轎,去山西會館!”
這種事。
他一個人可應付不來,不過蒲州商賈同氣連枝,如今他賈某人被人欺負了,那在京的蒲州官員自然便會聯合起來。
替他出頭!
想及此。
賈大人便鎮定了下來,口中冷笑連連:“這萬曆朝,這是又出了奸佞呀。”
可是當強自鎮定的賈冕趕到了山西會館,卻發現那會館前面早已落滿了轎子。
賈大人心中一沉,一個不祥的念頭冒了出來,該不會,晉幫在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