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變得深沉了,讓她有些看不透了,這樣的感覺讓她芳心中略有些慌張。
便抱的更緊了。
而沈烈稍一沉吟,便拍了拍她的粉臂,然後便輕聲道:“走,去左衛。”
等到二人牽著馬,帶著幾個護兵在人群中穿行而過,面前是擁擠的人潮,排著隊等待進入穀物所買賣糧食的糧商。
還有那一手揮舞著銀票,另一手抓緊了期票的賭徒。
實在太擠了。
水洩不通。
一個不小心,白貞貞便被人撞了一下,發出了一聲輕叫:“哎喲……登徒子,走路沒長眼睛麼!”
那人趕忙點頭哈腰的道歉,然後繼續向著交易大廳裡擠去。
白貞貞撅起了小嘴兒。
沈烈卻好似發現了什麼。
“等會兒!”
站在人群中,看著不遠處幾個家奴保護下,同樣一身臭汗的華服老者,沈烈用力擦了擦眼睛。
“這不是……太國丈麼?”
就這麼一耽擱,太國丈也看了過來,那張市儈之極且皺巴巴的老臉上,露出了諂媚的笑容。
“沈大人!”
隨著太國丈揮了揮手,又帶著家奴和兩個國舅兒子走了過來,滿面笑容的笑著沈烈拱手作揖。
恭維聲不絕於耳。
這父子三人諂媚的神情,便好似看到了財神爺。
“多日不見,沈大人風采依舊,這位姑娘是?”
這爺兒仨也實在太熱情了。
沈烈便只好停下了腳步,敷衍了幾句:“多日不見,太國丈,兩位國舅……嗯!”
看了看太國丈和兩個傻兒子手中的一大疊穀物期票,沈烈嘴角微微抽搐著,含糊道。
“沈某公務在身,便恕不奉陪了,太國丈請自便吧。”
這是買了多少張期票呀。
該不會。
這位小門小戶出身的太國丈,大明的武清侯爺連自己的棺材本也掏出來了吧!
幾位皇親國戚趕忙賠笑道:“應該的,應該的。”
“沈大人只管走。”
好不容易從人群中擠出來,擺脫了這幾位太后孃家人的糾纏,沈烈便又和白小娘子對看了一眼。
白小娘子嬌媚吐了吐小舌頭,輕聲道:“完啦,這下子……你可是把太國丈一家坑慘了。”
這期票裡面的各種貓膩,別人不知道她還不知道麼?
二人同時想到了李太后。
沈烈打了個寒噤,忙道:“走,趕緊走。”
白小娘子那張狐媚的瓜子俏臉上,便露出了幸災樂禍的笑容,又低聲道:“糟啦,若是日後太后找你算賬……”
可咋整?
聞此言。
沈烈面色微變,便狠狠瞪了她一眼,訓斥道:“就你話多,太后日後若是找我算賬,我就把你賣了抵賬!”
還愣著做什麼?
無人處。
二人翻身上馬,帶著護兵向天津左衛疾馳而去,而一路上時不時,仍舊能聽到白小娘子盈銀鈴一般的嬌笑聲。
午後。
天津左衛。
一場酣暢的暴雨過後,乾涸的土地得到了滋潤。
雖然已經錯過了農時,可番薯,土豆這些高產糧食品種,再一次展現出巨大的優勢,只管往地裡種便是了。
倘若耕作的精細一些,畝產三四千斤是極穩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