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心裡沒鬼,你怕什麼呀!
瞧著這位老大人一臉的倔強。
沈烈滿心無奈,只好又返回了官廳,在這位海青天的盯人戰術之下,枯坐了一整天。
到了日落西山之時才悻悻離去。
還好……
海瑞的轎子沒有跟到沈府,而是施施然往自己在內城的府邸走去,這讓沈烈鬆了口氣。
急吼吼的走進了內宅。
然後將房門砰的一聲關上了。
開始生悶氣。
隨著沈烈狠狠將房門摔傷,妻妾,丫鬟們從各自的房中走了出去,瞧著氣呼呼的老爺一陣迷茫。
然後……
便試探著詢問了一番。
沈烈便有些氣急敗壞,罵罵咧咧了一通。
便只見主母和玄兒姑娘對看了一眼,同時露出了別有深意的笑容,那笑容絕美,還帶著幾分捉狹。
這可真是。
躲得過初一,躲不過十五。
一轉眼便是三天後。
北鎮撫司。
官廳中。
沈烈終於領教到了被海瑞針對的痛苦了,連續三天了,這位老爺子每天準時來北鎮撫司蹲守。
開門就來,關門就走。
中午還得管飯,還得派人端茶送水伺候著他。
這位爺!
真比鎮撫田洪,還有北鎮撫司將官們來的還準時,就一門心思的盯著沈烈,想要抓到什麼小辮子。
“額親孃喲!”
三天下來沈烈終於遭不了,擱誰被海瑞這樣貼身在官衙裡盯著,誰也遭不住呀。
沈烈可算明白了,便幽幽的嘆了口氣:“這位海公,可真是……整人界的祖師爺呀!”
這麼下去可不行呀,他一言一行,一舉一動都被這位爺盯死了,這下子可是什麼事兒也辦不成了。
瞅準了機會。
趁著海瑞去如廁。
田洪便溜了進來,向著沈烈叫苦不迭:“大人……過兩天,通州穀物所的那邊的銀兩便要押解進京了呀。”
想起了北鎮撫司庫房裡堆積的上百萬兩現銀,沈烈便覺得腦殼疼,這要是被海大人發現了。
那還了得麼?
雖然說。
這銀子來路十分光明正大,可是你一個錦衣衛指揮使,在衙門裡藏了這麼多銀子……
你意欲何為!
說不清了呀。
“嗯。”
沈烈向著外面張望了一番,便只好揉著額頭,吩咐道:“你先下去吧,容本官……想想辦法。”
終於到了第四天。
枯坐在衙門裡的沈烈,看著那老神在在,正在太師椅上端坐著,品著茶的海瑞海青天。
挖空心思的琢磨著,該怎麼讓這位老爺子從他的視野中離開,好讓通州穀物所的銀子偷偷送進來。
忽然間。
腦海中靈光一閃。
沈烈一巴掌拍在自己腦門上,幽幽的嘆了口氣:“笨!”
調虎離山呀!
心中一動。
沈烈便長身而起,將桌子上的公文整理了一番,然後便急匆匆邁步向著廳外走去。
立刻。
老爺子那灼灼目光看了過來,陰陽怪氣道:“去哪裡呀。”
沈烈也煩了,便沒好氣道:“進宮……面聖!”
果然!
海瑞上當了,也跟著站了起來,那略有些尖酸的下巴抬了起來,嘲諷道:“哦……正巧本官也要進宮,不如同去。”
沈烈將長袖一揮,冷道:“隨你。”
於是二人便一前一後出了北鎮撫司,一個騎著馬,一個坐著轎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