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激將法對這位鄭王世子沒什麼用。
沈烈眼巴巴瞧著。
朱載堉將長袖又是一揮,不屑道:“某自品性高潔,清者自清,沈大人多說無益。”
一句話把沈烈說愣了。
好嘛!
這位爺整個一個油鹽不進,還真是有科學家的派頭。
說話時。
朱載堉便招呼了一聲:“告辭!”
然後帶著那幾個親朋好友向著國賓館門外走去,這滿不在乎的樣子讓沈烈一下子便怒了。
“站住!”
沈烈大怒,低喝道;“你這是……什麼做派,你的學識是你自己的嘛,吃喝不愁,吃大明的,喝大明的,學了一身的知識卻又不想回報大明,你對得起列祖列宗麼?”
朱載堉被罵的愣住了。
沈烈卻不分青紅皂白,冷冷道:“來人吶,將世子和幾位宗親請回去!”
想走?
沒那麼容易。
“你要做什麼……沈烈……反了你!”
在世子憤怒的抗議中,沈烈揮了揮手,命人將這位爺先軟禁起來,等他想通了再說。
一旁。
幾位琉球王子都看傻了,萬萬沒想到溫文爾雅的師父耍起了無賴,竟然如此駕輕就熟。
“哎?”
沈烈一轉臉,看著這幾位呆瓜一般的徒弟,不悅道:“看什麼看,還不伺候著去,能從他嘴裡掏出多少能耐,那就得看你等的造化了。”
讓幾個琉球王子軟磨硬泡,把朱載堉和幾位科技大神供了起來,沈烈便又忙著處理政務去了。
入夜。
燈火通明中。
前往京城報捷的露布尚未發出,而沈烈與張簡修二人,卻在王宮深處臨時建立的指揮部中分析著戰局。
前線軍報如雪片一般飛來。
汪順與島津家久二人乾的很不錯,這閃電一擊突出了一個迅雷不及掩耳。
如今平戶港,薩摩藩大局已定,聯軍正在城內挨家挨戶的清繳李旦餘孽。
而見勢不妙。
各路海匪紛紛放下了武器,停止了無謂的抵抗,轉而投靠了汪順的東海提督衙門,搖身一變成了大明水師。
這種事從嘉靖中後期開始便很常見了。
“好!”
張簡修雖執掌錦衣衛多年,卻也還是第一次參與如此重大的軍事行動,直到此刻才將懸著的心放了下來。
“妙哉!”
張四哥眉飛色舞,扒拉著手指頭盤算著,初步估算,此戰得大小戰艦,武裝商船五百餘艘。
除了一些在炮戰中被擊沉的,大部分都完好無損,收攏各國水手,頭目,精通槍炮計程車卒兩萬餘人。
一下子。
大明東海水師的實力暴增。
當然。
想要讓這些投靠過來的各路海匪效忠大明,乃至於改邪歸正,也是一件艱難的工作。
形勢一片大好之下,卻也湧動著一股股暗流。
看著這些投靠過來的海匪頭目名冊,張簡修揉著額頭,開始有些發愁了:“這……都不是善茬呀。”
沈烈微微一笑。
這位張四哥呀,還是改不了書香門第的毛病,當錦衣衛指揮使那些年也是如此,總想著規規矩矩的做事。
這個年月在茫茫大海之上,守什麼規矩吶?
古往今來。
在華夏這片土地上,壞就壞在規矩二字,壞在讀書人總想著和人家講道理。
你強大的時候固然可以講道理,可是當你弱小了,沒落了,滿世界嚷嚷著委屈的時候。
誰理你呀!
再怎麼善良也是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