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這幾位張族公子的吵鬧,不耐煩,甚至挑釁……
沈烈依舊氣定神閒,假裝沒看到,畢竟是和張小姐同行的張氏子弟,他也不好說什麼,可心中卻厭煩到了極點。
坐在他對面的張靜修也沒說什麼,只是黛眉微微皺起,似乎有些為難,看來是被同行的這幾位表親說動了。
畢竟眾意難違。
不多時,張靜修便只好紅唇微張,向著沈烈輕聲道:“如此……靜修便告辭了。”
沈烈無奈,正要說話。
可是耳邊又傳來她輕柔磁性的聲音:“如此大好時光,我等正該出城遊玩一番,這幾日,城外想必有不少詩會,沈兄若是有閒……不如同去?”
說這話的時候,她那雙黑白分明的大眼睛裡充滿了期待,然後,她便靜靜的等著沈烈的回應。
沈烈愣住了,看著面前佳人明眸皓齒,心中不由得一驚,憨厚的臉上露出了為難之色,輕聲道:“這……”
一瞬間,沈烈腦海中浮現出無數個念頭。
出城遊玩倒是可以,不過去參加詩會?
開什麼玩笑。
沈烈心中糾結了起來,他什麼學歷呀,武校畢業,混跡於橫店,就他這點文化水平去參加詩會?
那不是露餡了麼。
於是沈烈便假作沉吟,臉上露出了為難之色。
張靜修見他又要推脫,黛眉便微微皺起,輕聲道:“沈兄若是生意繁忙,實在脫不開身,那便罷了。”
此刻她明豔懾人的俏臉上滿是失望,似乎對猶猶豫豫,再三推脫的沈烈又生出了一絲不滿。
瞧著她這副樣子。
沈烈心中一陣糾結,腦子一熱,便狠狠的攥緊了拳頭,咬了咬牙:“好,那明日不見不散。”
一瞬間。
張靜修回嗔作喜,將手中摺扇一拍,展顏笑道:“好,那明日一早,靜修再來拜會。”
約好了明日一起出遊,張靜修便喜滋滋的作揖,告辭。
沈烈只得站了起來,將他們一行人送到巷口,看著佳人翻身上馬,向著他揮了揮手,一行人騎著高頭大馬漸漸遠去……
沈烈站在人來人往的街上,嘴角不由得微微抽搐起來,現在有一個好訊息,一個壞訊息擺在了他面前。
好訊息是作為一位穿越眾,他成功的進入了這個時代的名流圈子,而且還是最頂級的圈子。
張居正張相爺家的千金小姐,她的交際圈子能不是頂級麼?
壞訊息是沈烈學歷太低,文化有限,肚子裡的墨水太少,一個不小心便會露餡。
於是,沈烈站在午後溫暖的陽光之下,開始在腦海中苦思冥想著自己學過的古詩。
想了半天。
沈烈嘆了口氣,一張臉變成了苦瓜,他能背下來的古詩,大概僅限於中小學語文課本。
沈烈忍不住攥緊了拳頭,狠狠在自己腿上拍了一下。
書到用時方恨少呀!
早知如此,當初上學的時候他就是頭懸樑,錐刺股,也要把大明萬曆年之後的詩詞佳作都背下來!
現在說什麼都晚了,悔不該當初……
似乎,沈烈覺得自己硬生生活成了一個反面教材,他知道古詩詞倒是不少,怎麼也有五六七八十首。
可是到底哪些是明朝萬曆年間以前的,哪些是之後的,這誰記得住呀,倘若一個不小心抄到了明朝之前的詩,那可就丟人現眼了呀!
漸漸的。
想起了那幾個張氏子弟倨傲的臉,又拍了拍自己空蕩蕩的腦袋,口中喃喃自語著。
“看來真正的考驗來了……“
可是很快。
沈烈又振作了起來,罵罵咧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