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見不遠處,平遙鏢局的馬隊也開始紮營。
沈烈便善意的向著那些標兵揮了揮手。
打了個招呼。
可此時那位主事的李公子不在,正在紮營中的平遙鏢師對沈烈視而不見,甚至還有些牴觸,一個個將視線移開。
假作不知。
“哎?”
沈烈尷尬的摸了摸頭。
罷了。
何必熱臉貼冷屁股。
從官道上走了回來,天色便已經黑了下來,沈烈便將自己的長槍取了出來,背靠著廢棄的軍堡房舍躺了下來。
一邊吃著隨身攜帶的肉乾,一邊看向了西北方的天空。
夜色深沉。
沈烈再次浮想聯翩。
大明建國有整整二百年了。
這長城一線卻反反覆覆,始終沒有安定過,韃靼近在咫尺,更遠處還有瓦剌人的威脅,東北方還有不安分的女真人。
永樂年間十幾次北伐,也沒有徹底解決蒙古勢力,後來在成化年間,明軍對建州女真進行的犁庭掃穴也乾的不徹底。
為什麼會這樣?
是明軍不能打麼。
明軍若不能戰,當年又是怎麼將北元趕出中原的,還在大草原上將北元殘部殺的人頭滾滾。
怎麼明軍面對北元殘部反倒卻不能打了。
這說的過去麼。
明軍若不能戰,那現如今無敵天下的遼軍又是從哪裡冒出來的?
所以問題來了。
大概是有人在拖明軍的後腿吧,想起了那些安於享樂,就怕明軍能打,皇帝尚武的讀書人。
沈烈冷笑連連。
此時。
不遠處傳來了哨兵的低喝:“來人止步!”
沈烈起身。
看了過去。
便只見微弱的星光照耀下,一個穿著紅色服飾的鏢師站在不遠處,被哨兵用火槍指著,高舉著雙手低聲道。
“且慢!”
那鏢師顯然沒料到這東廠的隊伍如此精銳,嚇了一跳,趕忙辯解著:“別發銃……邊塞苦寒,我家少爺特命小人送來些吃食,請大人務必收下。”
隨著那鏢師小心翼翼在哨兵看關係啊,將手中一個包袱放在地上。
沈烈便在黑暗中輕聲道:“多謝。”
忐忑中。
鏢師高舉著雙手退走了。
不多時。
哨兵將包袱遞了過來,沈烈隨手開啟了包袱,便只見裡面放這些肉乾蜜餞等物,不由得又微微一笑。
卻並未去品嚐。
腦海中。
不由得浮現出那對年輕兄妹英姿勃發的樣子。
隨後營地中陷入了一片沉寂。
只有微微起伏的鼾聲。
也不知過了多久。
起風了。
可隨著深深的睏意襲來,沈烈不知不覺便陷入了酣睡,正呼呼大睡之時,卻突然被人掐了一把。
沈烈猛然間驚醒了過來。
微光中。
但只見一個頭發花白的老卒蹲在面前,用灼灼目光看了過來,輕聲道:“大人,情形有些不對。”
“啊?”
沈烈一個激靈,忙道:“說。”
那浙軍老卒便突然匍匐在地,用耳朵貼著地面聽了起來,片刻後便又輕聲道:“敵襲。”
沈烈心中便有些疑惑。
是麼?
這麼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