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侯怒氣衝衝也在情理之中。
瞧著豐城侯翻身下馬,端著個架子,領著親兵,踱著四方步走了過來,沈烈便趕忙將神色一整。
快步迎了上去。
“哎喲喲。”
臉上帶著幾分灑脫的笑容,假裝沒看到豐城侯李繯臉上的幾道抓痕,沈烈忙抱拳道:“我說吶,今日一大早喜鵲便嘰嘰喳喳的叫,竟是侯爺駕到,下官有失遠迎……”
豐城侯笑是笑了。
卻是冷笑。
然後這位爺便看著沈烈,鼻孔朝天,冷嘲熱諷了起來:“不敢當,沈大人如今簡在帝心吶,嘖嘖,勇毅伯……再過兩天那不得封侯麼?”
那神情好似再說。
少來這套!
本侯已讓你三分,可你幹了些什麼事兒。
你心裡沒個數麼!
沈烈也不惱,便微微一笑,轉過身,便向著一個手下的賬房輕聲道:“來人吶……嗯?”
一個眼色。
那賬房會意,趕忙從懷中掏出一個銀匣子遞了過來,沈烈接過銀匣子,開啟了……
便露出了幾張大額銀票。
又笑了笑。
沈烈將銀匣子遞了過去,抱拳道:“請侯爺數一數吧。”
按道理。
大佬在期票交易上虧的銀子是退回去了,也按照和太國丈家同樣的標準,退了兩成,而肉眼可見的是……
果然!
接了銀票的豐城侯,那神色便舒緩多了,還不冷不熱的哼了一聲:“嗯……算你有心了。”
雖說只退了兩成,可這京城的勳貴家中都知道,太國丈家也只退了兩成,至少沈烈這小子把姿態做了出來。
面子也給了。
到底是皇上身邊的紅人,豐城侯便街驢下坡,哼哼唧唧了幾聲,便與沈烈沿著田埂漫步起來。
走了幾步。
瞧著那正在興建中的釀酒作坊,豐城侯先嘆了口氣,又有些感慨道:“你小子……這又是要做什麼生意吶?”
沈烈忙道:“釀酒,侯爺莫非有心參一股麼?”
話音落。
但只見豐城侯身體一僵,手一抖,趕忙將懷中的銀匣子揣緊了一些,那目光中充滿了警惕。
這副樣子。
讓沈烈一陣啞然,
未曾想。
豐城侯卻又冷笑了起來:“呵呵,呵呵呵。”
那神情好似在說,這一回……
老子可不上你的當了!
此時空氣一陣安靜,瞧著充滿了警惕的侯爺,沈烈便只好尷尬的搓著手,訕笑了幾聲,心中無奈的唸叨著。
至於麼。
我沈某在侯爺心中的名聲真有這麼臭?
不過從豐城侯的神態來看,想必也是不怎麼好的。
不再多言。
沈烈便向著侯爺笑道:“您稍等,下官……還要去迎客。”
到底是武勳出身,豐城侯臉色稍緩,便大咧咧道:“忙你的去吧,本侯……嘿嘿,今日可得好好吃你一頓!”
吃少了總覺得虧了點什麼。
又片刻後。
隨著英國公也坐著馬車來了,然後是保定侯,武安侯,鎮遠侯……
高朋滿座。
將眾位國公,侯爺,還有幾位掌握兵權的伯爺都請進了莊子,上了酒菜,分位次坐好了。
作為主人家的沈烈便站起身,端著酒杯灑脫道:“小侄先自罰三倍,就當是給各位叔伯大爺賠不是了。”
話音落。
響應者寥寥。
於是空氣便又一絲尷尬。
還好。
老邁的英國公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