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烈看了看維克托,便將火槍塞給了他,然後輕聲道:“你來。”
維克托仍是那般恭敬的樣子,接過火槍便趕忙又開始裝填,這一次裝填的速度明顯快多了。
沈烈默默的在心中計算,這一次,維克托只用了二十秒便將火槍在裝填完畢,看來是手熱了。
隨著身高一米九十多的瑞典國近衛軍軍官端起槍,用一個標準的射擊姿勢瞄準了同一棵樹。
稍微一瞄準便扣動了扳機。
又是一聲沉悶的火槍爆鳴過後,一百米開外那棵碗口粗的楊樹轟然倒下,一陣煙塵瀰漫過後。
整個世界都好似凝滯了。
維克托滿意的拍著精良的燧發火槍,激動的連母語都飆出來了,唸叨著別人聽不懂的瑞典話。
田洪則看著那倒下的楊樹,吃驚的張大了嘴巴,眼睛瞪的像銅鈴,看樣子是受到了極大的驚嚇。
沈烈也有點傻眼,拍了拍維克托的肩膀,誇了他幾句。
“好槍法!”
看著這個北歐來的傻大個,沈烈眼睛笑的眯了起來,不愧是瑞典國御林軍的精銳,這槍法……
真的是撿到寶了呀。
“來!”
於是沈烈便在這夜半無人的亂墳崗上,在維克托的指點下開始練習槍法。
維克托受寵若驚,便輕聲講解了起來,他本想先從裝填開始說……
可沈烈先請教的,卻是這種燧發火槍的結構。
看著沈烈臉上滿滿的求知慾,維克托微微錯愕,一邊講解,一邊用眼角餘光看著沈烈認真的臉,眼中閃爍著一抹精光。
於是二人一個講,一個聽……
沈烈很快了解了這種火槍的結構,又很快學會了裝填,然後認真的將火槍裝填完畢。
田洪早已按捺不住,一把將火槍奪了過去,然後有模有樣的開始瞄準,這也是個急脾氣。
隨著一聲火槍爆鳴,銃子不知飛到哪裡去了,而田洪被震的肩膀生疼,齜牙咧嘴的叫罵了起來。
“中看不中用。”
田洪將火槍又塞給了沈烈,一個勁的搖頭,他還是覺得弓或者弩順手,這玩意實在太笨重了。
沈烈微微一笑,也不多言,便繼續向維克托請教槍械知識,荒郊野外的亂葬崗上,火槍爆鳴聲不時響起。
時間便這樣一分一秒的過去了。
下半夜了。
田洪早已哈欠連天,而沈烈依舊在和維克托,討論著關於槍械使用的知識,二人在火槍裝填上聊的火熱。
火把照耀下,沈烈愛不釋手的擺弄著火槍,另一手拿著一顆銃子,突然想到了一件事。
“你說。”
沈烈看著維克托的眼睛亮閃閃的,輕聲道:“若是使用浸蘸油脂的亞麻布包著彈丸…….”
沈烈比劃了幾下,輕聲道:“如此這般減少了銃子與膛線之間的摩擦,裝填會不會快一些?”
下半截他沒說。
這樣做的好處,不僅加快了裝填速度,而且起到了閉氣作用,精度隨之提高,射程也增加了。
維克托一下子愣住了,開始認真的思考起來,有些不確定:“或許……可以吧。”
顯然在這個時代,沒人想過這件事。
沈烈笑了笑,找個時間試一試便知道了。
維克托點了點頭。
此時一陣睏意襲來,沈烈也打了個哈欠,揮了揮手:“走,回去。”
田洪早就等的不耐煩了,聞言趕忙上前,和沈烈二人將長槍,短槍,彈藥用麻袋包了起來,放到了馬背上。
此時草叢中傳來了一聲輕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