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也不想動一動。
一整夜,他們都在不停的找那個該死的入口,但現在卻什麼發現也沒有,要不是很相信鐵屠那祖傳的分金定穴本領,高飛肯定早就煩了。
高飛這一洩氣,也讓其他三個人放棄了徒勞的尋找。
從旁邊揹包內拿出一個罐頭,秦城城走到高飛身邊,雙膝跪在地上柔聲說:“高飛,先吃點東西再休息吧。”
秦城城雖說是個嬌嗲嗲的小婦女,但在昨夜尋找入口時,她也拿了把鏟子,像高飛三人那樣勞動了一夜,早就累得不行了,但卻始終咬牙堅持著,直到高飛喪氣的躺下,她卻又像個賢妻那樣,顧不得自己休息跑來照顧高飛了。
秦老師透過這一夜的辛苦勞動,大大改變了鐵屠倆人對她的看法,誰也沒想到這個女人能如此的吃苦,繼而開始羨慕某人:這小子真是走了狗屎運,竟然泡上這樣一個極品。
高飛抬手,擋開秦城城遞過來的罐頭,喃喃的說:“不吃了,我要睡覺。”
“嗯,那你先睡覺,等休息好再吃。”
秦城城乖巧的放下罐頭,盤膝坐在地上,把高飛的腦袋搬到自己腿上,摘掉手套,開始給他輕柔的按摩頭部。
很快,高飛就在秦老師的精心伺候下,發出了均勻的鼾聲。
睡個覺都有美女伺候,真是人比人得死不遠處的鐵屠和葉心傷倆人,眼裡帶著羨慕嫉妒恨的,也都相繼的睡了過去。
別看高飛三人都睡著了,其實他們並沒有睡死,方圓五十米內就算爬過一條蜥蜴,他們也會馬上醒來。
秦城城卻不知道這三個男人的本事,所以她不敢睡覺,生怕四個人都睡著後,要是萬一再出現個靈蜥啥的怪物,那豈不是把大家一鍋端了
所以,就算她困得上眼皮和下眼皮不停的打架,但卻仍然強撐著。
後來實在困的受不了了,索性輕聲哼起了歌兒:“我是一隻愛了千年的狐,千年愛戀,千年孤獨,長夜裡你可知我的紅妝為誰補,紅塵中你可知我的秀髮為誰梳”
秦城城的嗓音本來就有些發嗲,此時在這充滿著詭異的荒漠上唱這首白狐,不但把一隻白狐思念某書呆的心情都唱了出來,而且還平添了些許惆悵,和濃濃的憂傷,以至於有一滴淚水,從葉心傷眼角緩緩淌下。
葉心傷是九龍王中的紫龍,在某些時候,就是索命無常的代號,心比鋼硬可他骨子裡卻是個崇尚浪漫的書呆,之所以去參軍,能夠取得今天的諾大名頭,都是因為而是秦紫陽小時候的一句無心之話:心傷哥哥,我喜歡的那人,是那種醒掌殺人劍,醉臥美人膝的真男人。
為了做一個秦紫陽喜歡的真男人,葉心傷這才放棄了他做一個科學家的夢想,考取了軍校,最後去了部隊,透過努力成為了九龍王之一。
現在,葉心傷已經儘量做到了最好,但他所愛的那個女孩子,卻為了一個不純潔的目的,卻被他的兄弟他卻偏偏無法去責怪高飛,因為這一切都是秦紫陽自願的。
秦城城唱起這首婉轉哀怨的白狐後,讓他馬上想到了那個女孩子,想到了所有的努力都成為了泡影,想到了人生百年匆匆過,可他以後卻註定只能活在惆悵中,於是再也無法控制自己的情感,無聲無息的淌下了傷心的淚水。
葉心傷,心傷。
慢慢的,太陽已經變得炙熱,一望無垠的塔克拉瑪干沙漠上卻沒有一絲風,沒有一點活動的物體,唯有金色的沙礫,在陽光下閃著金色的光芒。
慢慢的,秦城城的歌聲消失在黃沙深處,正如葉心傷臉頰淌下的傷心的淚。
整個世界,都陷入了讓人壓抑的沉寂中。
時間在這一刻,也彷彿靜止。
但距離高飛等人三百多米的東方,卻有一片沙礫動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