撤退的下雨聲漸漸遠去,但沈銀冰卻不見了。
單腳站在墓碑上的陳果果,拿著手電四處看了幾圈,縱身跳了下來,重新衝回了和群蛇搏鬥的地方。
遠處,又有幽幽的淒厲笛聲響起,癱坐在地上的殭屍,真像詐屍那樣,從地上騰身站起,但這次卻沒有攻擊陳果果,而是列隊向河邊走去。
“沈銀冰,你在哪兒”
陳果果狂吼一聲,劈手把走在最後的一具殭屍斬成兩半。
直到剩餘的幾具殭屍,列隊走下黃河內後,陳果果才頹然靠在一棵樹上,痛苦的閉上了眼睛。
她發現她上當了,人家今晚約沈銀冰來這兒,根本不是為了殺人,而是要擄走沈銀冰,什麼黑色王蛇啊,殭屍啊,只是為了引開陳果果罷了。
要不然的話,對方絕不能在這麼短的時間內,把沈銀冰悄無聲息擄走。
這兒不是平原,是到處都是樹林、荒草、野墳的黃河岸邊,陳果果站在墓碑上用手電四處看,最遠也就是看到幾十米外的地方。
靠在樹上也不知道過了多久,陳果果才失魂落魄的走上了大提公路,站在車前反身衝下面大喊:“沈銀冰,你在哪兒”
就在陳果果不甘心的呼喚沈銀冰的名字時,她剛才站著的那個墓碑,忽然開始慢慢移動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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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54章 奇怪的黑房子!
高飛竟然拋棄了我
沈銀冰從樹上絕望的跌落下來之前,腦海中就回蕩著這句話。
至於跌下來後又怎麼樣了,她已經全然不知道了,因為她覺得從鬆手的那一刻開始,她的人就已經死了,儘管她的眼睛一直在睜著,卻沒有動彈一下。
死人怎麼會有想法,有感受呢
直到一種好聞的檀香氣息觸動她的嗅覺,忽然掙開那無邊無際的黑暗後,她呆滯的眼珠才微微轉動了一下,然後就看到了一叢金色的魚,從她上方緩緩遊過。
那些魚的個頭很大,最大的那條怕不得有幾十斤重的樣子,全身金黃,就連魚腹也是這個顏色,看體型好像應該是鯉魚。
魚兒怎麼會在天上游 的確是在天上,天上的水中。
難道死了後,就會看到在天上游泳的魚,會嗅到檀香的氣息
或者說,這一切都是在做夢。
沈銀冰呆愣愣的望著魚群,一動不動的也不知道過了多久,才試著用指甲刺了下掌心。
很疼,很真實的疼,就像活著,或者醒著時一個樣。
沈銀冰的眼珠微微轉動,看到了更多的東西:漆黑的牆壁好像墨玉那樣,閃爍著詭異的黑色,正衝著她的地方掛著一副絲帛畫。
這幅畫看起來好像很多年了,已經變成了古銅色。
畫上不是花鳥,也不是群山猛獸,而是一群人,一群穿著大袖袍服的古人,一個身穿拽地長袍,長著鬍子的男人,正彎腰在地上畫了一個弧形的線。
線內站著一個身材單薄的男人,穿的衣裳襤褸,垂著眼簾滿臉的痛苦之色。
在周圍的地上,還躺著一個人,應該是個死人。
死人的旁邊,還站著幾個手持木刺的人,穿著相同的衣飾,好像是士兵,左手掐腰看著在地下畫線的人。
這幅畫上就這些人,畫工幼稚的好像三年級的小學生,談不上什麼印象、抽象啥的,就是單純的畫了這麼一幅畫,應該是在說明某件事。
畫風雖然幼稚,甚至可以說不堪入目,但沈銀冰偏偏從中能感受到一股子肅穆,凝望的時間久了,好像那些人都活了過來那樣,她趕緊眨巴了下眼睛,看向了別處。
一方同樣好像由墨玉雕成的石桌,石凳,就放在窗前的地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