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去教書的現在連走路都不得勁了,怎麼有臉出去”
“這得說你活該了,誰剛才又要第四次的”
高飛傲然一笑,搶在秦城城發怒之前說:“我晚上得走了。”
秦城城抬起作勢要打他的手,緩緩落了下拉,長長的眼睫毛蓋住雙眸,低聲說:“那麼著急”
“嗯,外面出大事了。”
高飛翻身坐起,把秦城城摟在懷中:“本來,我是打算在這兒陪你至少兩天的,所以這兩天才在水兒那邊沒過來。”
“理解。”
秦城城亂髮擋住了臉,連聲音也變得幽幽了起來:“外面是不是沈銀冰出什麼事了”
“嗯。就是她。”
高飛也沒隱瞞,坦白說道:“在我來這兒的同一天,有近百個無辜者喪命。雖然我出去也不會改變什麼,但我真沒有心情再留下了。”
秦城城已經避世,不再關心外界情況,所以也沒有細問這些,只是陪著高飛沉默片刻後,語氣輕快的說起了自己來這兒的生活。
來到地下樓蘭後,莫邪徵東就為秦城城在這邊修蓋了這棟小院,置辦了一些必需品,又擔心她一個人在這兒孤單,就把高飛的乾兒子高大命,和早就適應這邊生活的蘇媚送到了她身邊。
歷經挫折的秦城城,見識到了真正的地下樓蘭後,只能用驚喜這個詞來形容她的心情,再加上有莫邪徵東的關照,有蘇媚和高大命陪伴,她異常的滿足。
秦城城在外面時就是研究華夏古文的,對那些之乎者也有著特殊的感情,能夠在這兒無拘無束的當一名先生,為地下樓蘭的文化建設發光發熱,這可能真是上天註定的吧
“我只教給孩子們識文斷字,從沒想過讓他們學物理化學之類的,因為我覺得那些知識能改變他們的世界觀,這在外界也許是個好事,但這裡,不需要。”
秦城城幸福的笑著:“這兒的人生活物質很簡單,有著外界人認為的愚蠢忠君思想,無論從哪方面說起來,他們都比不上外界,哪怕是最貧困的地區。可他們的幸福指數,我敢肯定是最高的。因為他們從不知道什麼是戰爭,就認為活著就是活著,日出而作,日入而息”
秦城城說了很多,最後愉悅的嘆了口氣:“唉,所以我喜歡這兒,民心淳樸,孩子們對我這個先生的尊重,讓我後悔為什麼沒有早來這兒。”
高飛始終在聽著,沒有說一句話。
秦城城抬眼看了他一眼,有些抱歉的說:“高飛,對不起啊,我不該跟你說這些很平常的事兒,來佔用你的時間你,是不是得走了”
“差不多了吧。”
高飛給秦城城掩上敞開著的長袍,看著她眼神裡帶有明顯的歉意:“城城,我本來真的很想陪”
秦城城抬手,蔥白般的食指豎在了高飛唇邊,輕聲說:“不要再說什麼,我在這裡等你,一直等你。”
高飛沒再說什麼,只是用力抱了她一下。
“子曰:能以禮讓為國乎,何有不能以禮讓為國,如禮何”
在一陣清朗的讀書聲中,高飛走出了村口,撮唇吹了一個口哨,片刻後,那匹極具靈性的追風寶馬,從村口小樹林中呀呀呀叫著跑了出來。
樓蘭王國就這麼大,幾乎所有人都見過女王殿下的倩影,自然也認識她這批追風寶馬,就算再給誰十個膽子,也沒人敢打它的主意。
高飛翻身上馬,一拉韁繩,追風昂首希律律叫了一聲,原地轉了個圈子,然後有力的後蹄猛地一蹬,化身為一道白光向前掠去。
追風轉圈的瞬間,高飛又看到了學堂前的海棠樹。
樹下,好像站了一個身穿白色長袍的先生。
等他定睛再去可時,那邊卻只剩下一棵樹了,空蕩蕩的街道上沒有一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