詫異。
“恩。”張哲淡淡的回了一句。
“那為何不上?這可是建功立業的好機會。”將軍繼續道。
張哲的臉皮一陣抽搐,儘管他不會因為看到這些而嚇得屁滾尿流,但這卻並不代表他喜歡殺戮,因此他只是淡淡的笑了笑,然後繼續冷冷的看著戰場。
“既然你有這個能力上陣殺敵?為何在這裡看著而不上?我不管你來這裡是什麼目的,但不管怎樣,你是一個軍人,一個天啟皇朝的軍人,難道你就眼睜睜的看著這些士兵在這裡浴血奮戰而不為所動?”將軍的話裡帶著些憤怒。
“他們的死,只能怪他們自己實力不夠罷了,又與我何干?何況,該我上的時候,我自然會上的。”張哲冷冷的道。
將軍怒視了他半響,重重的哼了一聲,拿起劍又衝到了城牆邊。
直到將軍離開,張哲的嘴角才微微的抽搐了一下,低下了頭,喃喃道:“不是我冷血,可今日我能幫他們殺敵,但當敵人來殺我之時,又有誰來幫我呢?”
這些年來的經歷,張哲已經不再是那個幼稚的少年了,行俠仗義?那只是說書先生口中的傳說罷了。血的經歷告訴他,除了自己所在乎的人,抑或是對自己有價值的人,其他人的死活又與他何干呢?!戰爭,終歸是要付出流血的代價的。
眼神緩緩掃過戰場,一處的戰況突然吸引了張哲的注意,少年的嘴角微微一笑,他知道,自己上場的時候到了。
挑起一把長刀,張哲裹挾著一陣勁風,向那處戰場衝去。他注意那裡有一段時間了,那名身穿黃衣的漢子,已經連著幹掉了五名天啟皇朝計程車兵。
此刻,那名黃衫軍士兵,已經將一名天啟皇朝的弓箭手擊倒在地,眼裡露出殘忍的神色,手中的大斧就要砍落,那弓箭手躺在地上,眼中露出絕望的光芒,自己三次射中了眼前這個人,卻沒有對他造成任何傷害,這,還是人嗎?
大斧緩緩落下,弓箭手也緩緩的閉上了眼睛,參軍十年,自己終於要戰死在這個自己熱愛的戰場了。
預料中的疼痛感並沒有出現,弓箭手詫異的睜開了眼睛,只見那大斧已插在了地上,而剛剛不可一世的那名黃衫軍士兵,卻已經躺在了血泊之中,眼睛睜得滾圓,兀自不敢相信已經發生的一切。在他胸口,有一個拳頭般大小的傷口,正好是在心臟的位置。
弓箭手撐著地爬起來,想要感謝那救了他的人,卻只看見一道白色的身影從身邊飛速晃過,留下一句淡淡的:“小心。”
儘管解決了這一個,但張哲卻知道在戰場上還有著很多這樣的人存在,剛剛那個只是一個剛剛開元期的修士罷了,誰知道還有沒有更強悍的存在。
靜靜的閉上眼睛,感受著戰場裡靈力的波動,張哲迅速鎖定了幾個修士的位置,冷笑了一聲,衝了過去。
馬士元站在城樓上,冷冷的看著下面的情況,心中不由有些忐忑。他接到的情報是叛軍裡有部分實力特別強計程車兵,因此可能傷亡會比較慘重,但當他親眼看見那些“實力特別強”計程車兵時,心裡還是打了個咯噔,那些人無不是以一當十之輩,儘管未盡全力,但卻縱橫戰場,所向無敵,到哪裡,哪裡就會被殺戮一空。
這些人,分明就是怪物一樣的存在,他甚至猜想,他們就是那些傳說中的修煉者,但由於馬士元沒有修煉過,因此到也不好判斷。
突然,一個身影進入了他的視線,這個人,竟然能夠和那些“怪物”拼個不相上下,甚至在數招後將對方擊殺,這可是開戰至今從未有過的事情。
這個人的實力,假如放在軍中,絕對是所向無敵的存在,但自己卻為什麼從來不知道有這個人的存在?一時間,馬士元陷入了沉思中。
一陣低沉的號角聲響起,那是叛軍撤退的標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