遠處傳來一聲巨大的嚎叫,一隻長著四隻角的怪獸向這邊奔來,在怪獸上,似乎還坐著一個男子。士兵們見狀紛紛讓開,那怪獸直衝到那**男子面前才停了下來。
“殘夜,你終究還是敗在了我的手上。”騎在怪獸身上的男子帶著一種睥睨天下的語氣對那**男子說道。
“不,我還沒有敗!我沒有敗!血噩,我們再來!”那**男子抬頭望著巨獸,發出不甘的咆哮。
“殘夜,接受現實吧,從你改修湮滅之道的那一刻起,你就敗了。”被稱做血噩的男子說道。
“不!我不相信!我,殘夜,是魔界的最強者!”**男子狂吼著,猛然站了起來,手中的劍發出一道耀眼的紅芒,向著巨獸砍去。
“殘夜,不要掙扎了,接受你的宿命吧!”隨著血噩的話音落下,巨獸的前蹄重重的抬了起來,然後又重重的踩了下去,和殘夜的劍碰撞在了一起。
“嗚”巨獸發出一聲痛苦的哀鳴,它的前蹄已經被那一劍削去了大半,而揮出那一劍的殘夜,也被巨大的反衝力給彈飛了老遠,噴出一口鮮血來。
“大膽!”騎在巨獸上的血噩見自己的坐騎受創,不禁大怒,右手在虛空一握,一把通體烏黑的長槍就出現在了他的手中。“殘夜,今天,就是你的死期!”血噩高高的跳上了天空,槍尖黑光一閃,化作一條長龍就向**男子刺去。
“哈哈哈哈,血噩,就算你殺了我,也得不到魔界之主的位置!”殘夜大吼著,左手向心髒一插,那柄原來有些黯淡的劍又重新亮了起來,釋放出的威壓令那些普通計程車兵全都匍匐在地上顫抖著。
“湮滅之道,修羅斬!”狂吼聲中,殘夜舉劍向上一撩,和那烏黑色的流光碰撞在了一起。
“啊!”兩人碰撞的瞬間,張哲只覺頭痛欲裂,刺目的白光讓他睜不開眼來,連忙用手遮住。待得白光漸漸消失,張哲拿開手一看,自己又回到了那個房間裡,無力的坐在地上,身上滿是冷汗。
“剛剛我所看到的,究竟是什麼?”張哲回想著剛剛的情景,那穿著奇怪計程車兵,渾身散發著死亡氣息的**男子殘夜,頭生四角的巨獸,還有那使用長槍的血噩,這些東西,似乎都不屬於這個世界。
對,魔界之主!張哲突然回想起那殘夜的大吼,難道,我所看到的,竟然是魔界中的景象?!那殘夜和血噩又是何人?!與這石棺中的人又有何關係?!難道,這石棺中躺著的,竟然就是那失敗了的殘夜?!
張哲再次向石棺看去,古樸的石棺還是像剛才一樣,散發著蒼涼的氣息,從外面看,什麼都看不出來。
張哲突然想起,那石棺後還有一座靈臺。也許,靈位上有著這石棺主人的資訊。
費力的爬了起來,張哲慢慢的走到那靈位前,石臺上放著兩盞蠟燭,還有一個通體漆黑的靈牌。靈牌上面只有兩個字:
千煞!
千煞?似乎和那魔界中人沒有什麼關係,難道,這石棺內的另有其人?但自己所看到的那段景象又是怎麼回事?
張哲有一種不祥的預感,自己,似乎接觸了一些本不應該接觸的東西。
不管怎樣,這裡似乎都是一個是非之地,而現在自己最需要的,則是找到一條通向外界的路。
轉過頭去,張哲剛想離開這個房間,卻發現了一個令他害怕的事實:那扇拱門不知何時,已經關閉了。
張哲的臉色頓時變得煞白一片。
剛才他已經四處看過,這個房間完全是密封的,唯一的出口,就是那頂拱門,如今,那拱門已經關閉,那自己豈不是要在這房間內待一輩子?!
張哲寧願死在黃昏陵的長老手中,也不願在這個陰森的房間內過一輩子,寂寞,有時候比死亡更令人感到畏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