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界排名前八的選手,英國就佔了三個。這一次帶林去英國,安排了幾個高水平的職業運動員,能和他們交手,林的水平會提高的很快。”
不用切爾西說出那幾個“高水平職業運動員”的名字,林逸飛都知道他們是誰。前幾天瑞德和米歇爾還輪著打電話問他放假了要不要來英國,他們都已經迫不及待要“修理”林逸飛這個世界少年錦標賽的冠軍了。
“爸媽,我想去。”林逸飛很堅定的表達了自己的意願,他從瑞德還有米歇爾身上學到的東西是待在美國參加所謂的中學生聯盟賽絕對得不到的經驗。
“媽媽怎麼會不讓你去呢?只是想著好不容易放假了又看不見你了有些捨不得而已。”林媽媽握住切爾西的手,很認真地說,“教練,那就麻煩你幫我照顧小飛。以前他出去玩……就是前年去英國的時候還有克里斯陪著他,後來克里斯轉學了……每次這孩子一個人我就擔心。”
一提到克里斯,林逸飛的心臟微微疼痛了起來。
孤獨的並不是只有自己,還有克里斯。
此時,克里斯早已經回到了紐約。一走進門,就看見伊麗莎白坐在沙發前。
她的表情沉冷,沒有了離開時候的瘋狂。甚至當克里斯走上樓去的時候,她也沒有故意提起林逸飛或者說一些尖酸的話來刺激克里斯。
“喬治,你們還要把我關在這裡多久?”
伊麗莎白隱隱體會到泰勒家與奧茲本家那緊張到一觸即發的關係。
自己曾經夢想著像個女主人一樣坐在奧茲本家的客廳裡,但是現在這個願望彷彿實現了,可是她完全沒有自由,就連她所使用的網路和電話都被控制了,完全的軟禁。
電視里正播放著雷曼兄弟倒臺的訊息,伊麗莎白嚥下口水,又一個與泰勒家關係密切的投行宣告終結了。
當泰勒家與奧茲本家族其他人的財產急速縮水的時候,克里斯和他的父親似乎並沒有受到太大的打擊,他們的主要資金早已經投資到了海外其他與次貸危機牽扯較少的產業。現在伊麗莎白都懷疑他們降低自己的股票價格是不是就是為了套現泰勒家族的資金。
喬治端著一個盤子走了過來。
“伊麗莎白小姐,少爺說您的頭髮太長了,要我幫您整理一下。”
“我的頭髮?”伊麗莎白揚起眉梢,克里斯從來就很少關注自己,什麼時候他也在乎自己的頭髮太長還是太短了?
“下午,少爺紐約的同學會來這裡,您忘記了,今天是少爺的生日。”
喬治這樣一說,伊麗莎白才覺得有些好笑。自己總是把克里斯擺在第一位的,只是從什麼時候開始連他的生日都不記得了?
即使過完今天的生日,克里斯仍然沒有成年,但是在伊麗莎白的心中,他已經比那些成年人還要可怕了。
喬治開始梳理著伊麗莎白的頭髮,剪刀在不算明亮的光線下反射出森冷的光。
耳邊是自己的髮絲被剪落的聲音,窸窸窣窣,彷彿它們都墜落在了她的心上。
與自己的奢侈不同,克里斯每一次的生日聚會都很簡單,請幾個朋友來吃一頓飯,就連餐桌上聊天的都是克里斯的朋友,他自身很少參與其中。
這一次的生日聚會,只有兩個朋友,KK和米高。在他們談話席間,伊麗莎白就明白這兩個人與其說是克里斯的朋友,不如說是林逸飛的。他們開口閉口都在說林逸飛在少年錦標賽上贏過克里斯的事情。這樣的氣氛讓伊麗莎白無法呼吸,早早地就離席了。
晚上,克里斯的手機一直不停地響,他就像沒有聽見一樣繼續關注著這幾天的財經新聞,美國的經濟已然陷入了低谷。
喬治敲開克里斯的房門,“少爺,泰勒先生打電話來了。”
“把電話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