頭看向關著的白色大門,心想不可能是沐如霖,他上午是要和紫園這邊的人比發明的,兩校對於學生有的特長都會進行記錄,然後有天賦的會額外的進行培養,沐如霖的腦子和動手能力都是強中手,從初中就有這方面的老師在專門教導他,今天大概天才剛亮就興奮的跑到紫園科學館那邊搗鼓他的東西去了,現在知不知道她被周雅雅打了都是個未知數。
“請進。”沐如嵐想著,也沒讓外面的人多等,道了聲。
門把轉動,輕輕開啟,一陣風輕輕吹進,吹進一股淡淡的涼涼的薄荷香。
沐如嵐腦子裡便已經在轉眼間勾勒出了男人清雋的身影,清秀淡漠的面容。
下一秒,她朝果然和腦子裡的印象重疊的墨謙人露出一抹愉快的微笑,“果然是你啊,墨老師。”
墨謙人被那抹徒然闖進眼簾的微笑攪亂了一瞬間的步伐,腳步微頓,下一秒如常。
“沐小姐見到我很開心?”墨謙人淡淡的說道,把門輕輕的關上,走了過去,看到那隻白鴿的時候,清秀淡漠的眸中劃過一抹驚訝。
“是呢。”沐如嵐微笑著應道,回頭把麵包掰成碎碎,放在小盤上讓鴿子自己去吃。
問那話本是隨口,倒是沒想到沐如嵐會應,叫墨謙人有些疑惑,“為什麼?”
沐如嵐沒有回答,拿起銀勺,舀起粥,安安靜靜的吃了起來。
墨謙人靠坐在醫生的辦工桌上,也沒有開口說話,只是看著少女動作優雅的用餐,烏黑的發被她撥到耳後,露出精緻的看起來薄嫩的耳朵,卻還是有幾縷垂墜在她的臉頰邊,顯得有幾分的嫵媚,白色的鴿子在她對面,時不時的低頭啄食著麵包屑,這樣的畫面……
真的該死的聖潔的不該存在於這喧囂的塵世。
忽的,墨謙人注意到了什麼,站直了身子,幾步走了過去。
沐如嵐身下的床是有滾輪的可移動的,整個床也是用頭部和側部的兩個布簾遮住,形成一個獨立的空間,沐如嵐忽然感覺到床被輕輕的往牆外移動了一些,她抬頭,只見墨謙人把邊上掛著吊瓶的架子移到了她的另一邊。
“把手給我。”墨謙人手裡拿著已經被忽視了好一段時間的針管淡淡的道,上面還有晶瑩的無色液體不斷的往下滴著。
沐如嵐眨眨眼,伸出左手給他,原本她打點滴的手是右手的,不過很顯然,現在插右手是不方便的。
墨謙人神色依舊淡漠,動作熟練的給她的手背找到靜脈,擦藥,針管插進,貼上膠布固定。
男人的手依舊是印象中的白皙乾淨,骨節分明,是一雙特別適合彈鋼琴和拿手術刀的手,同樣的,這手還是和印象中一樣,有點涼。
沐如嵐看著男人給自己做完這一系列的動作,他一直都沒有什麼表情,卻不會叫人有種面癱的感覺,淡漠清冷,有一種像月亮一樣的獨特魅力,縱使他靜靜的站在那裡,也是一個引人注目的存在。
如果說重生到目前為止,沐如嵐這一世中生命的最大變數,應該是墨謙人這個人了。
這個人是誰,工作是什麼,是警察還是偵探,盯著她是為了把她繩之於法還是其他,她,一無所知,卻意外的不會覺得煩躁和不安。
沐如嵐猜不透這個男人。
就像墨謙人看不透沐如嵐這個女人。
沐如嵐收回目光,嘴角含著淺淡的微笑,繼續把已經在變涼的粥吃完,對面的鴿子時不時的發出咕咕的聲音,沐如嵐又倒了點水在多餘的一根乾淨的勺子上給它,被伺候的滿滿當當的鴿子絲毫也不知道客氣為何物,吃完喝完就蹲在桌上了,大有爺不走了的架勢。
直到沐如嵐把勺子放下,沉寂了許久的一種詭異的危險因子,開始浮動了。
“墨先生對於犯罪嫌疑人一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