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殤淡淡的問跪在一旁的龜奴。
“回爺的話,確實這是最後一間,裡面是。。。”哆哆嗦嗦的回答,誰料還沒說完流殤就跨步走了進去。
已經搜尋的進半個時辰依舊一無所獲,他不知道自己為什麼那麼執著,難道就是一位看見那個熟悉的身影麼?
有點懊惱的一腳踹開房門,濃郁的脂粉味瞬間劈面而
來,空氣中是曖昧的呻吟聲。
流殤站定,看著被沙幔遮掩住的床鋪。
從隱約的輪廓上來看,是一個女子坐騎在男人身上,因為他的突然闖入,女子驚叫一聲。
“誰敢闖進老子房間,不知道老子正在銷魂麼?!”沙啞的少年聲音。
流殤玩味一笑“閣下可是令公子?”
“你少在這囉嗦,快滾!!”
跪在門口的龜奴一干人等一聽這話都悄悄給屋子裡的少年捏了把汗。。。這個少年還真是初生牛犢不怕虎阿~
出乎所有人意料的是王爺不怒反笑“本王一向欣賞有膽識的人,不知可否邀請閣下到府上一敘?”
“。。。。”
“那本王就在府上恭候大駕了!”說完就抬腳走了出去。
看著流殤離開,蘇淺才鬆了口氣,忙穿上衣服,要不是她機靈用這種很曖昧的方法躲過一劫否則他不會這麼輕易的罷手,她賭的就是流殤的羞恥感。
幸好那個混帳王爺沒有臉皮厚到打不穿,否則要是讓他一把掀開幔簾還不把她看光光!?
匆匆整理著衣服,她又檢查了一下剛才龜奴幫忙關上的門,外面靜悄悄的,那個混帳王爺應該已經離開了。
長長吐出口氣來,她跨下小臉,真衰,明天還要去他府上。。突然打了個激靈,他不會認出她了吧?!不然幹嘛要她去他府上?!
越想越不對,雖然想馬上就逃走,但是她知道這樣一定就中計了,流殤說不定現在就在城外候著呢!
在地上走來走去,蘇淺想了半天還是決定留下,因為畢竟最危險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至於明天的鴻門宴,自己就稱病不去了吧,想必他也並不會強迫她。
這麼想著,放下心事的蘇淺突然湧上睡意,爬上床,把依舊昏迷的雪兒推到床裡面,就將就著躺在旁邊合衣而眠。
另一邊。
流殤確實是在城門口。
獵獵冷風,吹著他略顯單薄的身體,連日來發生的事情讓他的臉色就像是紙張一樣蒼白。
原本修長的身型在夜風中說不出的孤單。
此刻,他濃眉緊皺,看不出來他想的是什麼。
“主子。。”陰影中如同鬼魅般出現一個青色的身影,正是青鷹。
“有情況麼?”
“回主子,沒有任何異常!”
“哦?沒想到她變聰明瞭。。。”流殤嘴角是若隱若現的笑意。
青鷹剛想說什麼,卻在抬頭的瞬間看見流殤從嘴角滲出的鮮血。“主子!”
他沒有動亦沒有回答,只是勒緊了手中的韁繩,果然是這樣。。。自嘲的笑,其實他一早就預料到那撲鼻的胭脂味裡面有可以誘發毒性的藥。。
可是他還是決定賭一把,只是現在。。。
血,順著堅毅的臉滑下,冰冷的表情讓他像是傳說中的地獄羅剎鬼。
他就這樣一直等著,似乎是想等到什麼,或許是屈服,或許是別的什麼。。。
青鷹默默的守候在一旁,等到清晨的第一縷陽光落在流殤臉上的時候,他聽見一聲細布可聞的“回府“然後是流殤那張冰冷的臉。
血跡已經乾涸。
有一瞬間,他似乎感覺到主子與過去不同了。。。不,或許是在一夜之間又變回過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