聲細語地說出這樣一番話,多半都會忍不住動手動腳的。可是江傲卻沒有動,他笑了,沉聲道:“可是我對你這個老女人可沒有興趣啊!你說說你今年到底多大了?嗯?瑤瑟。”
那女子聞言大驚,道:“你怎知道我是誰!”
江傲微微一笑道:“冰簟銀床夢不成,碧天如水夜雲輕。雁聲遠過瀟湘去,十二樓中月自明。溫飛卿這首《瑤瑟怨》你不陌生吧?”
那女子怔了怔旋即又笑了道:“你知道奴家是十二樓中之人卻又如何?如此良宵美景,我們還是不要多說話了吧——”說著,嘴就向著江傲的唇上貼去。
但,她沒有觸到江傲的唇,而是驚恐的發現自己已被點了穴道,驚道:“你不是受了玄武那一掌身受重傷了麼?”
“是啊!我是受了重傷,可是我早已經好了!你以為玄武那三成的掌力能讓我如此束手無策麼?”江傲笑著道。
那女子輕嘆道:“那你又為何要裝出重傷的模樣呢?你不知道隔壁那小丫頭很為你擔心麼?就連奴家都心下不忍——”說著,一臉憐惜心疼的模樣。
江傲聽她提起安心,不禁微微一怔,爾後笑道:“我不如此裝模作樣,你又怎會來呢?我勸你也別再裝模作樣了。那天安心背對著你們沒有看見,但我服下了她的藥後卻有短暫的清醒,我可是親眼看到你帶走了玄武哦。嘖嘖,別人只知道昊天教是江湖中的一大邪教,可是卻又有誰知道,他們只是十二樓的傀儡罷了,真正在幕後主持的,是你這個十二樓的樓主!只是小子惶恐,何德何能居然引得瑤瑟你親自動手。”
“看來你對我們十二樓知道的還真不少!”瑤瑟冷然著臉道:“只是你也該知道,瑤瑟從不做沒有把握的事情,又怎會如此輕易就落在你的手中呢?這回你毀了我苦心經營多年的昊天總教,你說我會不會繼續讓你逍遙呢?”
江傲聞言一怔,笑道:“那我倒要看看你還有什麼花樣要使出來。”說著,緊緊抓住了瑤瑟的手,暗中提防著。
“公子,你抓的奴家好痛哦!奴家遲早都是你的人,又何必這般心急呢——”瑤瑟忽然嬌羞道,就連聲音都大了許多。
江傲正要說話,就聽得房門“哐”的一響,被人從外面踹開了,進來的正是手中拿著張粉色紙箋滿面怒色的安心。
安心一進門,就點上了燈,目光叵測地望著在被中糾纏成一團的兩人。她也不說話,只是拖了張椅子用衣袖拂了拂坐下。
瑤瑟心下得意,面上卻露出驚惶害怕的表情道:“公子,這個女人是誰,怎的這般無禮闖了進來,奴家好害怕。”她純心就是想激起安心的怒火。
江傲張了張嘴,卻不知說些什麼,眼見為實,如此衣冠不整的模樣被人瞧見還能解釋什麼?何況他也想不出為何要向安心解釋,只是冷冷笑著,繼續握緊了瑤瑟的手。
安心忽然笑了。她舉起手中拿著的那張粉箋,用指甲輕彈了彈,笑著念道:“夜半無人私語時。”說著,還取出一方勝地兒,裡面一對兒喜相逢,兩邊欄子兒,都是纓絡珍珠碎八寶。她將兩樣東西都擱在桌上,望著瑤瑟笑道:“雕蟲小技,跳樑小醜!”
瑤瑟正在為安心的反應而奇怪,據她所知,安心應該對江傲有種特別的情義,此刻進來應該是大吵大鬧一番才對,怎會突然說出這種話來。可是她呆了,江傲卻沒有呆,嘴角又浮出一抹讚賞的笑容。
“你很奇怪我的反應?我應該大吵大鬧大哭大叫才對麼?”安心倒是毫不在意用如此隱晦的法子說出她對江傲的在乎與好感。愛情,通常是一個人的事情,自己喜歡就對了,又何必非要兩情相願。當然,兩情相願是最好的,但別人對自己沒有感情之前,她只會守住自己這份默默的喜歡,不去打擾也不干涉江傲的自由。更何況她今日在宮中剛剛見識了一回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