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情道:“廟門之外,還有麼兒和阿三,他們可以隨時照應。”
聶青倒是靈機一動:“既然如此,何不先傳訊讓他們進來,助一臂之力,或由他們先行趕返客棧,把鐵布衫伏屍此間一事向大家示警?”
無情沉吟片刻:“只怕我縱發出訊號,他們也未必收到。若只發出緊急聚合的號召,又怕他們未必覓得劈棺人洞之法。”
聶青毅然道:“這倒不難。我先從棺道出去,通知他們便是了。盛兄可有什麼信物讓我把持在手,要不,我這樣出去,兩位小哥兒機警聰明,未必信我。”
無情道:“這個……”他在襟裡掏出一隻半爿桃型儲色唬琅,一隻半爿的心型翠色徒遷,遞給聶青,“把這信物亮出來,他們就知道是我的命令。”
聶青接過一唬一瑰,看了半晌,略見喜形於色:“只要能取信於他們,我只來回一趟,大概還趕得及大捕頭偏鬼洞探險行程!”
無情道:“那就有勞聶兄跑一趟了。”
聶青雙手一拱道:“這個當然。不過還得拜託大捕頭一事。”
無情回禮道:“請說。”
聶青道:“敬請大捕頭把重大行動,預留我一個位置,莫要讓我空手往返,白跑這一場。”
無情一笑道:“你是怕我孤身涉險罷了。”
聶青也一笑道:“我只怕錯過精彩好戲而已。”
無情也雙手一拱道:“我也有一事要託聶兄。”
聶青抱拳道:“你說。”
無情道:“請聶兄在來回走這一趟的路上,也一併留意一個人。”
聶青馬上意會過來:“習姑娘?”
無情微微嘆了一口氣:“我們是一道進來的,可是,而今卻不知道她在何處,光是這一點,不但情理有虧,別說再在俠道上混,連人都當不成了。”
“這個當然。”
聶青沉吟一下,欲言又止。
無情問:“聶兄有話要說?”
聶青點點頭:“只不知該不該說。”
無情道:“盡說無妨。”
聶青道:“我只覺得這習姑娘有點怪。”
“怪?”無情道:“聶兄所指何事?”
聶青道:“我總覺得這習姑娘的刀法,不太像習家莊的‘失魂刀法’,而且,她在作戰似乎也未盡全力……還有……”
他只說到“還有”二字,就沒有再說下去了。
無情果然問:“聶兄所說,我也深有同感,請放言直說,不必顧忌。”
聶青遲疑了一陣,才道:“我剛才在廟裡混戰,好像看過她……習姑娘,至少砍過你兩刀。”
無情蕪爾道:“那是誤會。”
“當然,當時廟裡昏暗無比,又混亂非常,我也看不清楚,更不能確定;”聶青以為無情不悅,乾笑了兩聲。道:“再說,聽聞習姑娘是令師弟的密友,大捕頭對習!”娘更有一種眷顧之情,在所難免,我剛才的話,不但是多心,也是多說了。”
“那也不然。”無情道:“聶兄好意,我是知道的。我受三師弟所託,要為四師弟特別照顧習姑娘,對她自然分外擔心。在一片漆黑混亂中,給她祈上幾刀,只要沒真的傷著人,也不算奇怪。至於聶兄這番說話,是為了我好,著我提防,我自當心領,切莫誤會。”
聶青這才輕鬆下來,道:“這就好了,我便可以放心走這一趟了。回頭路,路不遠,待我請兩位小哥下山示警,事了後再與我兄下地獄,人黃泉,殺鬼去!”
他把一隻小錦囊交給了無情:“沿途,記得留下記號。’’他衷誠的說:“沒有‘青青子矜’,你知道,誰都不容易找到無情的訊息。我可不願意跟你斷了訊。”
無情與之擊掌矢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