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有一分鐘,於祖權問司機:“師傅,怎麼還不開車?”
司機沒回話,於祖權見司機不搭理他,又道:“師傅,都這點了,沒人了,開車吧。”
於祖權三人坐在一塊,估計沒覺得車上有什麼異常的,膽子又大了起來,卻壓根沒看見當我往投幣箱裡塞進幾張冥幣的時候,司機扭頭看了我一眼,雖然看不清楚長相,但那一張蒼白的臉根本不是活人的臉,於祖權幾個人扔的是鋼鏰,司機連頭都沒抬。
我決定看一場好戲,只要小心點,謹慎點,過個幾站就帶著張六六下車,基本上沒事,於祖權等的有點不耐煩,剛要在催促一下,站臺上突然匆匆跑上來一個女人,二十多歲的年紀,長的很好看,大眼睛,雙眼皮的,穿著一件米色的風衣,跑的十分惶急,好像後面有人在追。
女孩子上了車,看見車上坐著不少人,忍不住鬆了口氣,可是在她身後,突然就多出個男人,緊跟著就上了車,女孩子,不,應該說是女鬼,無可奈何的認命,坐到一邊,她倆剛一坐下“嗤~~”一聲響,車門緩緩的關上,寂靜的車廂很清楚的聽見掛檔的聲音,接著公車慢慢的向前開動。
車一開動,我就開啟窗戶,清爽的微風迎面而來。小風一吹,我感覺格外的舒服,女孩子一直跟男人小聲的嘀嘀咕咕,也不知道說些什麼,似乎是在哀求,這個時候已經是兩點四十了,街上人和車都漸漸少了起來,車開的也快,七八分鐘就到了下一站,車一靠近站臺,前門剛開啟,又有兩個人上了車,一個年紀大的老太太,一個三十多歲的男人跟在後面。
很明顯這是鬼差在抓人啊,我讓張六六抓緊拍攝,兩人一上車,司機就關上門繼續開動。七八分鐘後車又到了下一站,和上兩次不一樣的是,這回有四個人上了車,這麼一來,車廂裡基本上坐滿了一半了。
我以為怎麼著還得有幾站地,從江鈴的描述來看,她起碼跟車走了七八站地,沒想到的是,車繼續向前開,眼看著就到了下個站點,可公車不在減速,也不往站上靠,反而加大了油門直衝了過去。車一衝過站臺,原本街道兩旁明亮的路燈,突然一盞一盞快速的滅掉。眼看著窗外的路燈一盞盞滅掉,前面的路猛然變得漆黑,緊接著遠方大樓的燈光也象有人控制一樣,成片成片的熄滅。
短短的兩份鍾內,世界變成一片漆黑,再也沒有了一絲一毫的光亮,我心裡咯噔一下,難不成今天鬼差提前完成任務要直接開到地府去?這麼一琢磨,難免有些驚慌,卻見於祖權嗷一聲尖叫從座位上站了起來,大聲道:“怎麼回事?”
“於總安心,或許是停電了吧。”
“不可能,就算停電也不可能整個城市都停電。”
於祖權倒也不算太傻,還知道不可能整個城市都停電,這麼大的城市,就算是停電,有些特殊單位也會有備用電源,不可能這麼大面積的停電。而且還停的這麼徹底。
車還在繼續的往前開,我也感覺到了不對勁,大開著的窗戶竟然沒有了一絲的風,整個車廂忽然變得沉悶而安靜。如此漆黑的環境下,大橙子也慌亂了起來,大聲朝司機喊道:“這是怎麼回事?司機,司機停車。”
車裡車外一片漆黑,車開的很穩然感覺不到顛簸也不晃悠,我心裡有了主意,倒也不怎麼慌亂,於祖權三個人卻受不了啦,大呼小叫的讓停車,可車廂裡除了他們三個大呼小叫外,沒有一個人驚慌,也沒有人說話,只有倩女幽魂的歌聲飄渺響起:人生是美夢與熱望,夢裡依稀依稀有淚光,何從何去去覓我心中方向,風彷彿在夢中輕嘆,路和人茫茫……
還是張國榮唱的,那叫一個鬼氣森森。
慌張之下,於祖權突然想起我來了,顫抖著道:“浪總,浪總,你總該在車上吧?你說句話啊,浪總,浪總……”
臥槽,這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