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子靖腿長,一欠身就坐在了桌子上:&ldo;好嘛,餓的他要尋死,把孩子打發到我家裡去,自己找地方吞了生鴉片。要不是我趕到的及時,他非死不可。&rdo;然後他在自己的衣袖上比劃了一下:&ldo;當時他穿著一身沒有二兩棉花的破棉衣裳,瘦的像條野狗似的,我都看不下去了。&rdo;
沈子淳聽到這裡,又急又愧又痛,快要哭出來了。
沈子淳想要看看沈嘉禮,不過沈子靖死活不讓;他好話說盡,表示自己&ldo;只看一眼&rdo;,然而沈子靖不希望三叔再和這位弟弟狗扯羊皮,於是就發出許多辛辣言辭,堅決不允。
沈子淳不是他的對手,當真是落下淚來:&ldo;大哥哥,恕我說句喪氣話,我這次上戰場,不知還能不能活著回來‐‐他對我好了一場,我對不起他,最後看一眼,總不為過分啊!&rdo;
沈子靖很不屑的連連推搡他:&ldo;行了行了,別在這裡對著我連哭帶嚎。我他媽都上過一百次戰場了,你這話嚇不住我。滾吧滾吧,你既養不起他,又看不上他,還巴巴的跑來現什麼眼?好了好了,再會吧,趕緊回葫蘆島去吧!&rdo;
沈子靖生生的把沈子淳攆出了師部。沈子淳一見了天日,就忍住淚水不肯哭泣了。萬分不捨的離開此地,他沒想到自己一語成讖,此生當真是再也沒能見到沈嘉禮。
而與此同時,沈嘉禮對此一無所知,還在專心致志的教導沈子期讀書寫字。戰火離他尚且遙遠,他的眼裡只有兒子。
沈子期馬馬虎虎的、東張西望的做這一天的功課,直到受了呵斥,才匯聚了精神,擺起了用功的架勢。受刑似的寫完最後一個字,他抬頭打了個大哈欠,露出了牙齒上的缺口,又用手揉了揉眼睛:&ldo;爸爸,總算寫完啦!累死了!&rdo;
沈嘉禮湊上去,扒開他的小嘴看了看,又伸手進去撼動了一枚搖搖欲墜的辱牙。沈子期疼的&ldo;嗷&rdo;一嗓子,嚇的沈嘉禮連忙收回了手。
&ldo;現在不許亂咬硬的東西。&rdo;他告訴兒子:&ldo;等那個牙掉了再吃!&rdo;
沈子期推開紙筆,嘴裡有一搭沒一搭的答應著,自行就要下地去玩。沈嘉禮照例不管他,獨自收拾桌上紙筆。這時沈子靖走了進來,順便一摸沈子期的腦袋:&ldo;又上哪兒野去?&rdo;
沈子期嘻嘻一笑,像條小魚似的從他身邊鑽出了門去。沈子靖一屁股坐在了炕沿上,因見沈嘉禮已然放好了紙筆,就伸手將人拽了過來,也不說話,直接就去解了對方的領口紐扣。
將裡外紐扣盡數解開了大半之後,他將那幾層衣領分開一扯,露出了下面的白皙肩膀。探頭嗅了嗅肌膚氣息,他垂下眼簾,慢條斯理的張開嘴,露出了一口白森森的整齊牙齒。品嘗似的緩緩合下牙關,他清楚的感覺到了沈嘉禮的戰慄。
當咬到一定的程度之時,他斜過眼睛,就見沈嘉禮眉頭緊蹙,神情痛苦的仰起頭,又低低發出了一聲顫抖的呻吟。
他沒鬆口,直到沈嘉禮作勢想要掙紮了,他才略略放開了些許,同時變換位置,重新吮吸著咬下。
這種行為,對於沈嘉禮來講,只是單純的疼痛;可對於沈子靖來講,卻是一種別樣的發洩。他已經好一陣子&ldo;硬&rdo;不起來了,可欲望卻是隱隱的仍然存在。他必須去咬,一口咬下去,他在沈嘉禮的痛苦中過了癮。
咬夠了,他提起衣領,為沈嘉禮重新整理好了衣服,又將那紐扣也一粒一粒的繫上。雙手搭在肩膀上,他輕柔的揉搓按摩,為對方緩解深深齒印處的疼痛。沈嘉禮跪坐在炕上,兩隻手已經攥成了拳頭‐‐他真是受不了沈子靖的這種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