辦公室裡,米藍重新在座椅上坐了下來。
男人就在她身邊,說話時,沙啞的嗓音從她頭頂落下來:“米藍。”
他的手攥住了她的肩膀,不敢用力,卻讓她無法掙脫。
米藍滿腦子都是剛才那個莫名其妙的女人。
女人看女人最準了,她一眼就知道那個女人對傅言絕對有著不一樣的心思。
不過,這又與她何干?
她閉了下眼睛,驅散腦海裡的各種念頭,“傅言,我要請帖,你給不給?”
男人頓了下,忽然低低地笑出了聲,他勾起她的下巴,逼迫她看著自己,“剛才這個吻,是給我的回報?”
米藍望進他幽深無底的鳳眸,吐出一個字音:“是。”
哪怕早就想到是這樣,男人還是在她坦白到傷人的回答中沉暗了臉色,“你是真覺得我的心是鋼澆鐵打的,不會有任何感覺,還是我的感覺、我的情緒,根本不在你的考慮範圍之內?”
米藍看到他薄冷的唇角揚起自嘲的弧度,卻依舊沒有表情,“你是覺得我給你的不夠嗎?一張請帖,你還想從我身上拿走什麼,直說就行了。”
傅言看了她半晌,放開了手,“你想要的我都會給你,你不需要用任何東西來換。”
“是嗎?”米藍笑了笑,理著自己的短髮,“我給你一個吻,從你手裡換一張請帖,都讓你這麼不高興,要是真的什麼都不給你,不知道傅三爺要多大的怨念。算了吧,公平交易從來都是你來我往的,我們還是算清楚一點比較好。”
傅言在她每個輕嫋的字音裡,感覺到了一股墜入地獄的沉和冷,寒意從四周湧來,不遺餘力地鑽進他的每個毛孔裡。
過了許久,他從西裝口袋裡掏出了手機,在她的注視下打了個電話,“李總。”
對方聽出他是誰,也很客氣地回應。
傅言倒是沒什麼心思和他寒暄,開門見山道:“明晚慈善晚宴的請帖,給我留一張。”
不知那邊說了句什麼,米藍聽到傅言道了聲謝,就掛了電話。
然後他走到門邊,伸手將辦公室的門完全鎖上。
米藍在剎那間覺得每根神經都繃緊了。
他面無表情地走回來,一邊走一邊解著自己的襯衫釦子。
她皺眉看著他,語氣裡滿是防備,“你要幹什麼?”
“你。”男人回答得言簡意賅。
米藍瞪大了眼睛,還沒來得及說話,就被他傾軋而下的氣息全部包裹住了。
他把她從座椅上抱了起來,一邊吻著,一邊抱進了辦公室內間的私人休息室裡。
米藍下意識地掙扎,卻被他壓得死死的。
這兩年來,他對她一直是小心翼翼的討好,米藍幾乎忘了這個男人原本就是站在權利巔峰,翻手為雲覆手為雨的人。
他要什麼,只需下手去奪,又何曾會跟別人商量?
大概是太久沒被這樣粗暴的對待,米藍一下子慌了神,“傅言,你滾開!”
他慢條斯理地解開自己的衣衫,卻狠狠撕了她的,埋首於她身上,不停地吻著,從上到下,任何一處都不放過。
米藍覺得自己繃緊的神經開始被尖銳的刀鋒割開裂口,嘴裡發出的聲音也破碎到她都不忍去聽。
“不是要你來我往的算清楚嗎?”男人淡淡地說,言語裡的淡漠和他此時身體上的狂躁大相徑庭,俊美的臉上全是嘲弄,“那就算清楚,我給了你想要的東西,現在換我從你身上討了。米藍,既然你自己想來和我換,那就別給我喊停!”
……
段子矜在當天晚上拿到了請帖。
請帖是米藍讓人送過來的,她本人沒來,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