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鬼婆婆那裡……她從小就是個苦命的,都是底層生活的人,理解一些吧,她現在已經收手了,你若是想找她談談私底下去談,能給她條活路就不要敗她名聲。”
“我知道,這件事情我誰都不怪,但話是要說清楚的。”崔大嬸看向窗外,“快中午了,你要去火車站還有一段路,你吩咐我的我都知道了,早些走吧,怕到車站天黑了。”
我笑著點頭,和崔大嬸崔戶依依不捨的道別,等到他們都回了院子我才折回來在計蒙樹上將城隍璧拿下來,入手竟然有些許溫熱,我將城隍璧放在小包裡,又等了一會才見徐青來,穿了一件短體恤,七分褲子,一雙涼鞋,微長的頭髮也剪了,整個人乾淨利索了很多,本來長得像四十多歲的,如今看起來只有三十出頭的樣子,看到我招了招手,臉色卻不是很好。
我走過去,在路上攔了輛車:“去火車站。”
司機點頭緩緩開了車子,我才問坐在我旁邊不說話的徐青:“想換了個人一樣,你到底多大?”
徐青看了我一眼,比劃了個五:“五十多歲了,不過陰司修行到了一定程度,接納的陰氣太多,就衰老的很慢。”
“我可以叫你一聲叔叔了。”我瞠目咋舌,不過回想起來,老葛也很年輕,如果將白頭髮染黑,海真的看不出來是六十多歲,頂多四十,畢竟臉上沒什麼褶子。
“你可別,叫我徐青就好,咱們陰司論輩分,不論年齡,你雖然不肯說你師父是誰,萬一輩分比我師父大很多,到時候就是烏龍了。”徐青悻悻說著,依舊打不起精神,“我之所以改變形象是因為以後得跟著你出去,我受不了路人的眼光,不像甘陝交界人少,穿什麼都沒事兒,不過還真是不方便。”
徐青指著箱子:“之前掛在身上就行了,如今還得放在這行李箱中。”
我撇嘴,這倒是真的,我也拎著個大箱子,聊了半天我才問他為什麼不開心,原來昨天徐青就去和吳博道歉了,誰知道吳博竟然笑著原諒了他,這下子徐青心裡就炸開了,一開始只是不開心,後來越想越愧疚:“吳博真有兩下子,如果他罵我打我,我恐怕心裡的愧疚感最起碼能減半,如今成倍的增加,我告訴他讓他將計蒙樹買過來栽種,他愣是不肯,說什麼多少錢也換不回父親的命,當然我可以理解,可是你明白那種你所有的補救在別人眼中都是個屁,但是他還原諒你的感覺嗎?我真覺得我不是個人!哎……”
我微微一愣,原來是因為這個不開心,我沉默不語,說什麼,難道說這是我設計的?不過我並不覺得錯,錯了就要付出代價,更何況吳博是真的沒想原諒他。
“以後不要這樣了。”我拍了拍徐青的肩膀,“這是你應該承受的,就當是人生的修行,對了你能不能將信裡的圖給我看看,你之前說四方勢力是在信中看到的?”
徐青點頭,沒問我有什麼用直接拿了出來,開啟信封從裡面抽出來四張紙,這封信厚厚的,徐青說這信早就寫好了,整整六頁,其中四頁是地圖。
我道了聲謝,找到寫著東山的地圖,回憶著之前在旗子中見到的,才恍然發現竟然完全一樣,隨後翻閱剩下的三張,憑著記憶找到了旗子上的另一張地圖:“北山一脈?這是西藏,欸?有點不一樣。”
我將季珊給我的地圖拿出來,鬼使神差的將小地圖和北山地圖重合,結果竟然在兩章地圖重合的邊緣發現了一個特別圓的圈,這個圈是由上面小地圖的邊緣和下面古地圖的標記黑線所成,我將目標鎖定在圓圈處指了指:“你知道這是哪裡嗎?”
“敦煌?”徐青一愣,“應該是。”
竟然是敦煌,不是西藏嗎,或許西藏只是個幌子?到底是去敦煌正確還是西藏,直到到了火車站我還沒有拿好主意,徐青問我去哪裡,他好去買票,我一陣支支吾吾的,正在猶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