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長者,一個溫厚的男人。
周先生看出餘凡的疑問,也不多言,只是鼓著眼睛看向餘凡。
餘凡忽然全身一震,先前那種充滿了力量的感覺便又出現在他的身上,卻沒有了那種身體彷彿要爆炸的感覺,只是暖洋洋說不出的快意。
“學生失禮了,多些先生的救命之恩。”餘凡一臉驚訝和感激地站了起來,對著周先生鞠躬行禮。他的話倒不是客氣,先前如果不是周先生出手,那個學生的那一腳也許真的能要了自己的小命。
“不必客氣,談不上什麼救命之恩。”周先生微笑著揮揮手讓餘凡坐下,接著有幾分尷尬地開口說到:“不過我現在來,倒是真的來救你的。”
“救我?”
“對,那個學生出手太不知輕重了。”周先生將額前的頭髮往中央的禿頂出蓋了蓋,說:“我一時著急,卻也有些不知輕重了。”
餘凡聞言呆呆地看著周先生,不由得伸手在自己身上摸了摸。
“別緊張,我馬上就替你處理。我一著急,出手輸入你體內的鬥氣有些過多了,你當時是不是覺得身體彷彿要爆裂的感覺?”
餘凡點點頭,周先生嘆了口氣,說:“我猜也是,雖然那個學生的一腳卸去了不少力量,但我那樣突然灌注的過多鬥氣,還是傷了你的經脈,畢竟你是沒有修煉過鬥氣的人。固化的經脈無法承受這種力量,雖然你現在沒什麼感覺,但如果不及時處理,時間一長,後果……”
餘凡聞言只覺得哭笑不得,這都是什麼事啊。自己沒被別人踢死,卻被相助自己的人的鬥氣傷了經脈。難道不是武者的人,真的就這麼不堪一擊。
周先生見餘凡的表情,卻以為他是在怪自己,連忙開口:“不過你也不要擔心,現在我已經知道情況了,自然能替你解決這個問題。不過……”
“不過什麼?先生有什麼話但說無妨。”餘凡見周先生誤會了自己的意思,微笑著開口。不管怎麼樣,也不能怪周先生。別人是為了救自己出手,要怪,就怪自己太弱了吧。
“呃,是這樣的。”周先生忽然露出一絲困窘的表情,說:“這個,我是學院的老師。害你受傷自然我會負責,但是,但是,你能不能別告訴別人?我實在是太久沒出過手了。”
“不過你放心,我說沒出手是指和人動手,替人療傷我經常都在做的。”周先生說完,又怕餘凡不放心似地補充了一句。
“先生言重了,這隻能怪學生自己不爭氣。先生肯出手相助,我感激都來不及。自然不會多說一個字。”餘凡有些好笑的開口,沒想到眼前的周先生顧慮的竟然是這個問題,不過卻也放下心來。周先生這樣說,卻也證明了自己的傷並不是什麼大問題。
“那就好!那就好!”周先生聽見餘凡的保證,頓時如釋重負地笑了起來,“不然劉百萬那個老白痴又該笑話我了。”
“不知道先生是教授什麼的老師呢?”餘凡見周先生毫不在意地稱呼院長大人為老白痴,隱隱感到他的身份似乎不低。
“教什麼,劉百萬不敢給我安排事情的。”周先生翻了翻白眼,露出一副得意的表情:“我就在這裡混吃混喝,心情好的時候才替那些打架受傷的學生治治。”
“先生和院長是朋友嗎?”
“朋友?那個老白痴怎麼會是我朋友。只不過他年輕時候有很多荒唐事,這些把柄都在我手裡。我沒地方去,所以就在這裡混日子,他也只有把我好好供著。”
雖然周先生說的好笑,但餘凡卻沒有笑。他聽出周先生這話不過是掩飾之詞,周先生呆在學院,肯定還有其他原因。從他的語氣也能聽出來,劉百萬在周先生的心中,也絕對不是一個“老白痴”,甚至,在周先生說沒有地方去的時候,他的話中還有一絲說不出的寂寥和落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