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繼知道這會兒不是捻酸的時候,點點頭,“那媳婦注意些,別累著。”
墨菲點頭,看著他帶來寶興寶匆匆離去。
白鶴上前說:“我陪姑娘走一趟。”
墨菲看了他一眼,啥也沒說,帶頭走了出去。
坐著墨府的馬車,來到了臨南巷。果然,閆家的後門處已有衙差把守著。
墨菲下了車,直接走過去,李捕頭正好從裡面匆匆而出,臉色很不好看。
“這不是……”李捕頭見過二回墨菲,一次女裝,一次男裝,所以他是知道墨菲的,也大約猜出她的身份。
墨菲拱了拱手,一身男裝也不好做福。“李爺,裡面是哪位大人在?”
“是刑名師爺尚先生跟仵作在現場,您這是……”
“我前天租了這裡,昨夜離開,所以應該有被傳喚的必要。”墨菲從容地一笑,“還請李爺跟師爺通稟一聲,就說在下求見。”
李捕頭有些擔憂地看看她,點頭轉身又進去了。
不多會兒,一位四十上下的中年男人走了出來。“在下是開封府刑名師爺尚科,這邊請。”
墨菲看了眼李捕頭,不知道他是怎麼介紹自己的,好像這位師爺很客氣?可眼下也不是琢磨這個的時候,她點點頭,“有勞先生。”拱拱手就跟了進去。
現場不在閆桃兒的閨房,而是在墨菲曾住過一宿的房間裡。閆桃兒紅果果地躺在床上,連被子都沒蓋,一身斑紫的痕跡,不難想像是什麼原因。原本鮮活的小臉已經青白,嘴邊有細細的黑紅線,是早已乾涸的血跡。
仵作是個三十左右的男子,一身黑衣,頭戴墨帽,足蹬軟底黑布鞋,偏偏長了張無血的白臉,正在翻弄著屍體。
白鶴跟進來後,仔細地檢視著屋子,除了那具屍體。
墨青則一臉沉思地佇著,盯著腳前的青磚。
墨菲湊到仵作身邊,也低頭看著,“找到死亡原因了?”
“沒。”那人似惜字如金。
“死前可有歡愛?”墨菲又問。
“嗯。”那仵作這回只應了一個音。
“大約是什麼時辰死的,能估摸一下嗎?”墨菲不死心。
“亥時中左右。”那人終於抬眼撩了墨菲一眼,“你是誰?”
“我是這間房的房客,昨晚喝得多些,被我的侍衛帶回家。”墨菲直起腰,指了指閆桃兒喉側的那點發紫的痕跡,“這個是嗎?用力壓迫這裡,會引發窒息。”
那仵作那細長的雙眸冷光一閃,“你怎麼知道的?”
白鶴也扭頭看她,連尚師爺也好奇地打量過來。
“這沒什麼稀奇的吧?”墨菲稀鬆平常地看著仵作,“掐喉嚨就能掐死人,其實,只是壓迫住了那裡。若身上沒有別致命傷,我猜就是因為這個了,你看那個紫痕明顯比別處的深得多,都快黑了。你若劃開,就能看到那裡有一個小豆豆,一定已經破了。”
這位仵作還真是較真的人,當初掏出一把鋒利的小刀,輕輕劃開閆桃兒的脖子查詢起來。
“白叔,你去閆桃兒的閨房看看,昨晚阿青明明把她送回房的。”
白鶴點了下頭,轉身出去了。
尚師爺眯眼看了看墨菲,“夫人畢竟是嫌疑人,這樣做不太好吧?”
墨菲直視著他,沉吟了一下,“我也很好奇,師爺從哪裡得之住在這裡的是我,還派人去我家裡抓人。”
尚師爺眸底一閃,“自然是有人認出了您。為了避嫌,還是請夫人去一趟衙門說清楚吧。”
墨菲想了想,把昨夜閆桃兒說的話複述了一遍,然後看著他,“既是有人想栽贓嫁禍於我,難道師爺不想盡快破案嗎?就算把我關進去,只怕也是得放出來,何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