計時啦還不收藏專欄~更待何時啊~~:
37、☆、哎~~……
我坐進潘柏林的車裡的時候腦子裡還在反覆想著韓玄的話:“我不想完,白唯;我們之間永遠都不可能完”;又記起他說這話時傷痛的神態,不覺一陣傷懷。
世界上最痛苦的事情不是我愛你而你卻不愛我;而是兩個原本相愛的人終成陌路。
潘柏林替我開啟車門的時候我仍在發呆;坐在原位沒有起來,直到他叫我的時候我才像是大夢初醒一樣迷茫的看了他一眼;然後在他失笑的眼神中尷尬下車。
潘柏林問我:“在想什麼,想的這麼入神?”隨後又像是開玩笑似的打趣我,“是因為要嫁給我了所以太高興了嗎?”
我不敢看他的眼神,只吶吶回答:“是啊。”
這一刻;突然覺得很對不起他。
原本說好要帶著潘柏林回家的,可是我媽臨時改了主意,直接讓潘柏林帶我去了婚紗店拍婚紗照,而她和老爸兩個人則一聲不響的敲定了訂婚的日子。
九月十六號,就在下個月。
我眨了眨眼睛回過神來,潘柏林已經換好衣服走到我面前,身上衣服筆挺,襯得四肢修長,整個人顯得溫文爾雅氣質奪目,我真心誇獎:“真帥!”
他笑的眼睛都彎了起來。
旁邊的接待在打趣我:“好了別看了,自己的老公還怕以後會看不夠嘛,現在最重要的就是先把衣服換好了,然後照片拍的美美的。”
潘柏林接過接待手中的婚紗遞給我,笑著對我說:“我在外面等你。”
後面是一片花痴的背景:“郎才女貌呀。”
更衣室的門關上,我頭暈目眩的拿頭抵著牆壁,默默的出了一會兒神,然後才像是想起什麼似的,拿出手機,給韓玄發了一條簡訊:
我們回不去了。
衣服很厚重,我費了好大的勁才穿上。開門的時候潘柏林正背對著我,聽到聲音轉過身來,我正好抬起頭,看到他怔住了的眼。
我笑著掩飾尷尬:“怎麼啦,我穿太漂亮了都不認識我拉?”
潘柏林沒有應聲,看樣子應該還在走神。
我摸了摸鼻子,有點小尷尬。
這時他卻回答:“是啊。”態度很認真。
原來他剛才聽到了。
轉而聽到他放低了聲音,用一種我從來沒有看到過的表情低低的說了一句:“啊唯,我終於……”
終於什麼他沒有說下去。
我突然覺得那一刻我不認識這個我明明已經認識了很多年的人。
化妝的時候我放在包裡的手機一直不停的震動,我知道那個人是誰,刻意的不去理他。實際上接起電話來我也不知道該說什麼,倒不如就這樣算了。
化妝師瞥了瞥我,問:“不接好嗎?”
他是一個四十來歲很有些閱歷的中年人,從眉眼的輪廓依稀可見年輕時的意氣風發氣度盎然,現在卻終歸於寧和平靜,他似是能看出我內心所想似的,靜了兩秒才道:“有些事情躲避只會把原本還算好的結果越弄越糟。”
我當然知道,可是知道和行動之間又是天塹地溝般的宏偉距離,即使我想做,也有心無力的很。
他終於是不再說話,而手機也重歸寧靜,我如釋重負般鬆了一口氣。
然而我這口氣才松到一半,還沒落到實處的時候,電話就以更加不依不撓的姿態響了起來,我一時沒回過神,那個化妝師就已經先我一步將電話遞到我的面前,他笑眯眯的:“年輕人,接吧。”
我來不及憤怒就眼看著化妝師接通了電話,電話裡韓玄的聲音急切又暴躁:“白唯,你在哪裡?”
他很少叫我白唯,只除了在憤怒的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