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西炸開似的,丟了筷子速度極快的站了起來。
潘柏林拉了我一下,我卻一下子甩開他的手,情緒有點不受控制抱著腦袋後退了兩步,然後一個轉身開啟房門跑出去了。
等到跑進廁所看著鏡子裡自己蒼白的臉色和驚慌失措的眼睛的時候,我才稍稍定下神來,腦子裡的紊亂也逐漸的退去,我喘著氣看著自己,眼神裡慢慢浮上迷茫,潘媽說的我和潘柏林小時候的事情我一點也沒有印象,故事裡的主角是我,我聽來卻像是別人的事情,我不知道是自己出了問題還是他們合起來耍著我玩,可是看潘媽的神情和我爸媽的態度,無一不是對這件事情是有印象的。
那麼,我到底是怎麼了?……
冷靜了一下,開啟水龍頭,雙手合攏掬起水往臉上撲了幾把,我摸了摸手機準備看看時間,卻發現手機並不在口袋裡,我回憶了一下啊,才發現手機放在餐桌上了。
也好,是時候該回去了,讓長輩等太長了總不太好。
剛一開啟門卻被單腳支撐在地背靠著牆的潘柏林嚇了一跳,他回過頭來,我卻突然懷疑起他是不是我認識的那個永遠總是微微含笑的潘柏林,只因為他此時的神態,竟然和韓玄有了那麼一分相似,都是一種強者身上的強勢。
我穩了穩神,笑著問他:“幹什麼呢,露出這樣一幅表情,我可告訴你啊,我一點也不怕。”
潘柏林看了我一會兒,突然舉起被他握在手裡的我的手機,用一種不帶任何感情的聲音問我:“你認識韓玄?”
螢幕跳了一會兒突然暗了下去,韓玄兩個字也隨之消失在黑暗裡,我突然有點生氣,跳著想奪過手機:“你還給我。”
潘柏林不用踮腳,輕輕鬆鬆把手一揚我就怎麼也夠不到,我跳了一會兒就放棄了,我並不想被人當猴耍。
我站直身子微微皺著眉頭看著他:“潘柏林,你在發什麼瘋。”
我從來沒有這種語氣和他說過話,我們之間一直都是彬彬有禮的,我也深以為相敬如賓才是婚姻之道,所以我才會覺得潘柏林才是女人步入婚姻殿堂的最好人選,然而今天他突然顛覆了我對他的認識,而我自然也會回以我本不怎麼好的脾氣。
潘柏林聲色俱厲的說了一句:“回答我。”
這一聲驚得我抬起頭,我本想回吼回去,卻突然失了力氣,一點也不想和他吵,我和韓玄是不是認識,和他又有什麼關係?
我轉過身就走,潘柏林卻猛的拉住我的手腕將我往後一扯,他扶住我的肩膀,目光裡是少有的凝重,還有一絲些微的心疼,他說:“你怎麼就一點也學不乖呢,好好喜歡我,好好和我結婚有什麼不好,非要在離開這麼多年之後又和他扯回到一起,當初你傷的那麼重是不是還不夠?”
他是真心想把這些話說給我聽的,並沒有失去理智的後出這些話來然後驚訝於自己的失言。和潘柏林認識的時間雖然不多,我卻像是很瞭解他似的,他走的每一步說的每一句話都是經過深思熟慮,他並不會無緣無故的說出一些話來。
我的的確確被他話裡的內容震驚到了,但是這種震驚感只維持了一瞬,我便推開他的手腕退後兩步,然後笑了笑:“之前怎麼樣我一點也不記得,也並不明白你在說什麼。”
潘柏林只看著我,一句話不說。
我低低嘆了口氣:“你別逼我了,我真的什麼都不知道。”
他說:“我以前覺得你不知道或許會是種幸福,你不認識他,只有我一個人,我們可以從頭來過,不用重蹈當初的覆轍,但是就在剛才我突然開始後悔,如果你恢復了記憶該多好,這樣你就能知道你現在的心裡偏袒根本就是一種錯誤,當初的傷害有多深,你現在就回避他有多遠。”
“夠了……”我打斷他,“阿姨要等急了,我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