試試?”蘇完見到兩人的樣子,怒道。
“哼。一個小小的步軍協尉,跑到老子面前逞什麼能?要不是看你是本地人,就憑你那兩手狗屁刀法。老子早送你歸西了……行啊,你不是想問老子是什麼人嗎?告兒你也無防,老子是烏里雅蘇臺將軍,納爾蘇王爺麾下,現任佐領,名叫札庫塔。你去打聽打聽吧!”那個跟蘇完動手的傢伙冷哼一聲,說道。
“老子景格禮,也是烏里雅蘇臺的兵,現任護軍參領!”另外一個帶頭的傢伙也跟著報上了名號。
“烏里雅蘇臺?媽的,你們烏里雅蘇臺的人居然跑到我們黑龍江來鬧事。好啊。我看你們平郡王怎麼跟我們朋將軍交待!”蘇完先是一愣,接著怒聲叫道。尼布楚的位置雖然靠近滿洲,以前卻並不屬於黑龍江管轄。只是後來因為莫睛詐了費要多羅那俄羅斯老頭一回,把貝加爾湖等大片地區都給劃到了清朝境內,這才暫歸黑龍江將軍轄制。後來,烏里雅蘇臺將軍府建立,統轄外蒙軍政,可是,由於朋春這個黑龍江將軍先一步把貝加爾湖到尼布楚的轄權給摟到了手,所以,烏里雅蘇臺的管轄範圍只能向西擴充套件。雖然庫倫、科布多以及烏里雅蘇臺這幾個城市本身就是中原與西部商貿往來的中轉重鎮,可是。這幾個地方的油水都還比不過尼布楚,所以,烏里雅蘇臺將軍納爾蘇對此事一直眼讒的很,沒少跟朋春爭。不過,雖然納爾蘇身上有平郡王的爵位,朋春卻也不怵他,兩人的爭執也一直沒什麼結果。可是,讓人想不到的是,這回烏里雅蘇臺的人居然跑到尼布楚幹起仗來了。雖然他們是自己人開打,可是,燒的卻是尼布楚的地方啊?
“交待?媽地,老子一人做事一人當,憑什麼要我們王爺向你們將軍交待?我們王爺又沒在這兒跟人動手、又沒燒你們的房子!”聽了蘇完的話,札庫塔和景格禮都大聲叫了起來。不過,兩人現在都被捆著,這麼做只能是白挨一頓拳腳……尼布楚的兵可不管他們是什麼官,既然這兩個人在這裡犯著了,該打就打,哪裡還會客氣?
“你們一人做事一人當?膽量不小啊?……你們擔當的起嗎?!”於中一直冷冷地觀察著這兩個將領,這兩個人來的蹊蹺,雖然不知道是不是真的由納爾蘇派來的,可是,他們的表現總讓於中覺得有些過份做作。不過,現在不是管這個的時候,這兩個人鬧了事還一臉囂張,就差明著說自己是來鬧事地了,這要是不管一管,那以後尼布楚的秩序還要不要了?沒有良好的秩序,商業效果肯定也要大打折扣,這可不是於中願意見到的。
“有什麼擔當不起的?不就是燒了間戲院嗎?大不了賠就是了。老子還不至於連幾間破房子都賠不起。”札庫塔冷哼道。
“燒了間戲院?你們還真會推脫啊!你們知不知道你們已經犯了死罪?”於中冷哼道。
“什麼?死罪?你他媽的當老子是嚇大的是不是?老子一沒殺狗,二沒宰人,憑什麼就犯了死罪?”札庫塔叫道。
“不錯。我和札庫塔的人只是相互‘切磋’,並沒有傷到其他人,憑什麼就是死罪?”景格禮也大聲說道。
“蘇完!”於中突然叫道。
“末將在!軍門您有什麼吩咐?”聽到於中叫自己,蘇完立即躬身抱拳道。
“十七禁令五十四斬,挨個報出來給這兩位將軍聽一聽!”於中冷冷地說道。
“喳!”蘇完雖然不明白於中是什麼意思,不過,他還是馬上按照命令大聲背誦了起來:
“大清軍律!其一:聞鼓不進,聞金不止,旗舉不起,旗按不伏,此謂悖軍,犯者斬之。其二:呼名不應,點時不到,違期不至,動改師律,此謂慢軍,犯者斬之。其三:夜傳刁斗,怠而不報,更籌違慢,聲號不明,此謂懈軍,犯者斬之。其四:多出怨言,怒其主將,不聽約束,更教難制,此謂構軍,犯者斬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