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條路,都必須離開長公主府。
那個記憶中鮮衣怒馬的少年郎,難道,終將化為一場泡影?
她這麼努力的向他靠近,甚至不惜謀殺親夫。
到頭來,仍然是一場空,什麼都沒得到。
以往,她以有心算無心,只要能被燕長青所青睞,未嘗沒有勝算。
可如今,長公主知道了她的一切打算,還掌握了她的罪證。
肖氏無法,只好道:“殿下,臣婦選第二條。”
秦瑤光的雙唇勾起一抹譏誚的笑意。
肖氏的選擇,不出她所料。
“好。”
秦瑤光揚聲,叫了穀雨進來。
穀雨在外面守著,聽見室內的動靜,早就急得不行。
聽見召喚,急急走到秦瑤光跟前,見主子無礙,才鬆了口氣。
秦瑤光吩咐:“肖氏以下犯上,已被本宮略施小懲。將她押去刑院,交給任女史,罰去城外臨永鄉那個莊子上勞作。沒有本宮的命令,不得離開莊子一步。”
臨永鄉的莊子,跟擁有溫泉別院的那個皇莊,南轅北轍。
針對肖氏母女的分化策略,十分成功。
利用“囚徒困境”,她手裡分別掌握了兩人控訴對方的供狀,往後不論局勢如何,秦瑤光都能隨機應變。
要不要拿出來,主動權在她。
肖氏愕然:“殿,殿下?”
之前,可不是這麼說的。
她理解的是去莊子上住著,而不是被罰去做活,更不是軟禁。
秦瑤光淡淡一笑:“本宮再給你一次反悔的機會,選第一條路。”
然而,第一條路,肖氏離開長公主府後,就跟府裡毫無干係。
最關鍵的是,在京城,肖氏並沒有能投靠的地方,更沒有謀生能力。
五十兩銀子看起來不少,但京城居、大不易。
她只能離開,回去投奔孃家。
付出了這麼大的代價,肖氏怎麼可能就此全盤放棄?
穀雨非常配合地催促:“周太太,我們主子仁慈,你別得寸進尺。”
“殿下,您好心招待她在府裡住了這幾年,如今竟然恩將仇報以下犯上,您也太好說話了些。”
肖氏心頭髮慌,怕秦瑤光再改了主意,忙應道:“臣婦甘願領罰。”
“以下犯上”的罪名,可大可小,但她殺夫的事情一捅出來,是要命的大事!
處理好肖氏,秦瑤光神清氣爽。
果然,只要沒有周清荷在,就不會觸發劇情保護機制。
這樣一來,不僅能徹底將肖氏母女分開,還把兩人都握在手裡,比任由她們出去興風作浪要強得多。
崔家老夫人葬禮之後,寧國公上徹底消停下來。
皇太后給青柏補足一隊的人手,秦瑤光召來曾祥進,吩咐他買通崔家下人,監視崔家動靜。
待青柏傷勢痊癒,秦瑤光給謝如謹送了張帖子,在萬民樓做東,邀請他赴宴。
謝如謹手裡持著帖子,舉棋不定。
這背後的意思,難道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