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子淳抬頭對他笑了笑,也說不清個原因‐‐三叔雖然個子小,但是強大而芬芳,是樹與花的結合體。他崇拜依賴三叔,想要和三叔親近一下,而這親近的方式,就是咬一口,蹭一下,儘量的靠近再靠近。
他身邊就少三叔這樣一個人‐‐親娘死得早,自家父親不用提,是個自私的廢物,從來沒有兒女心;繼母畢竟是女人,他這樣的大男孩子,總不好過去撒嬌撒痴;至於其他的親人,二妹之流,年紀還小,更是指望不得了。
他不提要走的話,只說:&ldo;三叔,你好香啊!&rdo;
沈嘉禮&ldo;唔&rdo;了一聲,有滋有味的抽那根菸捲。
沈子淳和他相處的越久,越是戀戀不捨。起身繞到沙發後方站住,他彎下腰去摟住三叔的脖子,忽然探頭在對方那耳垂上吮了一口。
沈嘉禮這回&ldo;嗤&rdo;的笑了一聲,同時歪過頭去:&ldo;別胡鬧,癢。&rdo;
第19章 新年到
在沈子淳不情不願的滾蛋之後,沈嘉禮立刻就打出電話,把段至誠找了過來。
兩人其實也不過是分別了兩天多而已,可是一日不見如隔三秋,兩天加起來,簡直長久如同一生。一前一後的上了樓,兩人在進入臥室後,半句閒話都沒有說,直接就抱做了一團。
一場好春宮戲落幕之後,兩人疊在床上喘著粗氣。沈嘉禮現在覺著渾身舒適輕鬆了許多,心裡一直燃燒著的一團闇火也徹底熄滅了。略略緩過了這一口氣,他低頭看了看身上的段至誠,見他側著臉枕在自己胸前,因為個子不小,所以腦袋也不小,很沉重的壓下來,幾乎讓他喘不過氣。
抬手摸了摸段至誠的臉,他忽然感到了這男人的可愛與可貴。驟然用力將他掀下去,他一翻身反壓上去,開始一口一口的親他。段至誠很陶醉的閉著眼睛微笑,又把雙手搭在對方那赤裸的後背上,輕輕撫摸。
&ldo;唉……&rdo;沈嘉禮忽然輕聲開了口:&ldo;至誠,要是有個沒人的去處,能讓咱們兩個相處幾天就好了。&rdo;
段至誠聽了這話,不禁想像了一番,最後也神往的笑起來:&ldo;真的,其實我也這麼想過,只是沒有機會。年後要是有時間了,我們出趟遠門好不好?&rdo;
沈嘉禮見他比自己還要熱心,直接就將念頭化為了具體的計劃,便很竊喜:&ldo;那當然可以,反正我是個閒人,這全隨你。&rdo;
段至誠把他向上託了託,隨即兩手下伸,去抓他的屁股揉搓:&ldo;好,看我的安排吧!&rdo;
新年前夕,各家各戶的事務都格外多一些。段至誠同沈嘉禮在床上春風兩度之後,戀戀不捨的起身要走。這二位一邊穿衣一邊親嘴,那衣服越穿越慢,末了兩人身上披一片掛一片的,再一次親熱起來。段至誠心裡迷迷糊糊的,感覺自己好像是掉進了妖精洞裡,胳膊腿兒全被纏了個死緊,可又暖洋洋的舒服,不願逃開。
待段至誠終於離去之後,沈嘉禮意猶未盡的在樓內獨自徘徊了片刻,心情倒也還算平靜。
其實他儘管和段至誠相識日久,但是除了在學生時代會朝夕相對之外,平時也不常見面。只是先前明明是難得相會的,但他每次出門消遣,就覺得自己必然會遇到段至誠,彷彿對方無處不在;如今兩人加意親密了,隔三差五就會相聚,他卻又感到了寂寥,好像段至誠變成了天仙,難得下凡一次。
他知道段至誠還是那個段至誠,問題出在了自己身上。當初沈子靖是日夜都在家中的,他倒是不曾體會過這種煩惱。說到沈子靖,他不禁又長嘆了一聲‐‐大過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