力摟住了他，氣喘吁吁的低聲說道：&ldo;你幹你的，別管我！&rdo;

馬天龍淺淺摩擦著，一點一點往裡頂，同時笑道：&ldo;萬一乾死了，那不得償命嗎？&rdo;

沈嘉禮探頭在他的肩膀上咬了一口，壓抑著聲音喘道：&ldo;今夜你要是幹不死我，你就不是人養的！&rdo;

馬天龍得到了這樣的鼓勵，登時精神大漲，一鼓作氣的向前攻去，不一時便把沈嘉禮折騰的有氣無力了。

馬天龍言出必行，當真是和沈嘉禮做了一場&ldo;整夜的功夫&rdo;。兩人一身大汗，像是從水中爬出來的，當累到無力再動時，便擁在一起長久的親吻。在濃鬱的鴉片香氣中，沈嘉禮閉上眼睛撫摸馬天龍的頭臉，心裡時明時暗的，偶爾竟會不知自己身在何處。他擁抱著馬天龍，就好像擁抱了所有的人‐‐他愛的，愛他的，活著的，死了的，全到場了！

後來在天色微明之時，馬天龍打過一個小盹，睜開眼睛笑道：&ldo;哎，我還能再來一次，要不要？&rdo;

沈嘉禮疲憊不堪的搖了搖頭，然後轉臉望向窗子。隔著垂下的窗簾，他依稀見到了微薄的晨光。

&ldo;馬天龍……&rdo;他輕聲開了口：&ldo;謝謝你。&rdo;

馬天龍笑出聲來：&ldo;怎麼是你謝我？&rdo;

沈嘉禮沒有再說話，只在心裡答道：&ldo;謝謝你讓我走的這樣好。&rdo;

然後他爬起來，趁著房內還算黑暗之時，窸窸窣窣的下床走去又洗了個澡，隨即穿戴整齊了。

&ldo;我走了。&rdo;他站在床前，對著馬天龍笑道：&ldo;這次離開北平，不知什麼時候才能回來，我要到處走走看看。&rdo;然後他伸出一隻手去：&ldo;給我點錢！&rdo;

馬天龍一挺身爬起來，也笑了：&ldo;得，你這是鐵了心，非得跟你那大侄子過，是不是？那咱們什麼時候還能再見面呢？&rdo;

沈嘉禮仍然保持著伸手的姿勢：&ldo;少廢話，不拿錢來，誰他媽的肯和你見面？&rdo;

馬天龍光著屁股下了床，撿起褲子，從褲兜裡掏出幾枚銀元，想要遞給沈嘉禮，卻又猶豫著不肯動作：&ldo;這……太少了點兒，我給你拿兩條小黃魚去。&rdo;

沈嘉禮劈手奪過那幾枚銀元，又走上前去，薅頭髮迫使馬天龍低下頭來，狠狠的親了他一口。將那銀元揣進口袋裡，他笑模笑樣的又伸手在對方的命根子上輕輕一彈：&ldo;真走了，再會！&rdo;

馬天龍一直有點畏懼他，所以不敢強留，只搶著大聲說道：&ldo;你坐我的汽車，我那汽車夫是晝夜輪班的，上車就能走！&rdo;

沈嘉禮笑著看了他一眼，最後又說了一句：&ldo;謝謝你。&rdo;

沈嘉禮讓馬宅的汽車夫將自己送去了鬧市。下車之後，他找了一家上好的旅館進門，又給自己開了一間上好的房屋。茶房一見了銀元，眼睛瞪得比銀元還更大‐‐鈔票貶值，大洋可是不貶值的！

旅館內安裝有暖氣管子，溫暖如春。沈嘉禮進房後，又讓茶房給自己送來了早飯同一小瓶酒。熱騰騰的喝了大半碗小米粥，他關了房門躺上床，十分滿足的長出了一口氣。

真舒服，他想，自己許久都沒有這樣舒服過了。臨走前能享上這麼一場福，這輩子總算還不是太冤。希望子期快點長大，別總在子靖那裡忍氣吞聲的吃飯；也希望小淳和他那未婚妻快些結婚‐‐兵荒馬亂的，既然兩人感情是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