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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部分

我瞬間被定住了。我拿開電話仔細的看了看對面那人真的是豆包嗎?

因為豆包的母親過世以後,他爸就帶著小三一起移民去了法國,我想這麼長時間她連聽到法國這個國家的名字都會發飆,如今居然願意坦誠的去法國散心?

我想著,也愣住了,回憶翻箱倒櫃的曲捲而來。

記憶裡那時的我們還是一群在校園裡橫行霸道的叛逆小青年。每天過著最自在的生活,吃吃喝喝打打鬧鬧,偶爾的閒適下來會一起躺在操場的草坪上曬太陽,日子特別溫暖幸福。

我總喜歡攀在林汐的身上,拉著豆包的手,特天真的以為,只要不畢業我們就可以一直這麼安樂下去,直到豆包母親過世的那一天,我去參加葬禮看到豆包臉色慘白的坐在地上的樣子時,我才突然發現,原來一切都變了。

那天,豆包特堅強的一滴眼淚都沒有掉,只有我跟林汐蹲在她的腳邊抱著她泣不成聲。

葬禮結束的時候,豆包頹然的走到她爸身邊,她咬牙切齒的看著他,指著他的鼻子對他說,姓井的,我這輩子都不會原諒你,你他媽就典型的一傻逼。

我們跟在她身後,走了好遠好遠,豆包回過頭特鄭重的看著我倆,她聲音特別輕特別輕,生怕驚擾了誰一樣,她說,頌頌,林汐,讓我自己靜靜的。

她臨走前說的最後一句話,她說,頌頌,我真討厭那些虛偽的小三,不過現在,我最恨的人,是他。

我愣了,我知道這個他,指的是豆包他爸,我靜靜的看著她,許久許久,什麼也沒說。

後來,豆包就這樣消失了,一別三年,期間我們誰也沒有聯絡到她。

末了,我聽見電話那頭豆包獅子般的咆哮聲在我耳邊響起,她說,黎頌頌,你他媽是不是死那兒了?我立刻回神,我說,滾你丫的。

半晌,換她在那邊沉默了,我一下就慌了,根本不知道說什麼,尷尬的僵持了半分鐘,末了她特淡定又輕柔的說了句,頌頌,已經四年了,我以為有些恨我早該放下了。

我聽著,心裡堵的特別難受。

為了緩解氣氛,我對著電話笑的特大聲,既而奮力的點了點頭,特爽快的就答應了。

寂寞憂傷輕浮流年【十二】

42、我的記憶裡,他們始終都是一樣的人

掛了電話,顧子涼從廚房裡探出半個腦袋,一臉詫異的問我怎麼了?

我趴在沙發上轉個身特好笑的看了他一眼,我說沒事兒,豆包說要帶我去法國散心。他哦了一聲繼而又鑽進了廚房裡,末了冷颼颼的甩過來一句,就去個法國,你至於笑的那麼陰森嗎,不知道的還真能給你活活嚇死,我就坐那看著他,掛著標準式蒙娜麗莎的微笑,卻特不厚道的想到了王八。

從沙發上下來,知道他一向嘴損,我也沒跟他一般見識,蹦躂蹦躂的趴在廚房的玻璃門上,舉著手裡的機票,特嘚瑟,我說,怎麼著,你是羨慕我呢吧。

他停下手裡的活,側著腦袋翻了我一個白眼,那神情跟看農村出來沒見過世面的小姑娘似的。

我看著他那臉,我是整個人都不舒服了,自卑心理瞬間飆升,笑容直接僵住了,反正甭管他是故意的也好不故意的也好,我照著他胸口直接一拳就過去了。

我說,顧子涼,你他媽的嫌棄我是吧?

他揉著胸口,一臉扭曲的衝著我直襬手,特無辜的說,說沒有沒有,我哪敢嫌棄您哪,您好好玩,我就在家裡候著您回來。

我嘚瑟的拍拍爪子,一屁股坐回椅子上,心裡想著這還差不多,敢有意見分分鐘滅了你,然後跟個老佛爺似的指揮他幹著幹那,特別滿足。

上海的深冬是特別寒冷的,甚至比a城的冬天更多加了一份孤寂與悲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