疼。許墨用力地不動聲色地想掙脫出來,可是用盡力氣,也沒有移動分毫。於是許墨放棄掙脫,站在那裡看著葉子政。
葉子政眼睛眨都不敢眨地看著許墨。她的眼神還是一片澄明,歲月只是讓她退去了當年的青澀,增添了靜好。還是瘦,甚至更瘦,沒有變的就是依然如當初一般的倔犟,眼睛裡透出一種傲氣,還有一股風華。
而隔了這麼些年,許墨眼裡的葉子政呢?原來時光也在他的身上刻下了風霜,許墨最先看到的其實是他的鬢角居然有了白髮。他的氣勢也不再像當初那樣不可一世,收斂了很多的鋒芒,雖然站在那裡扣著她的手不肯放開,卻並不驕橫。
夫妻(3)
其實這麼多年,他們兩個人都變了。
葉子政並不知道扣住許墨的手又能做什麼,他只知道,他不可以再放開她,人的一生,並沒有多少個四年可以再如這般蹉跎。
當初那樣愛過的人,如今再見,許墨覺得恍如隔世,只是他和她,隔了這麼多的人和事,那麼多的愛恨恩怨。相見不如懷念。
一屋子的人都安靜下來,靜靜地看著這兩個人,都面面相覷搞不清楚狀況,又不敢出聲打攪。直到喬江川走進來,看了這副景象先是一愣,馬上回過神來,連忙走上前去,笑著對許墨道:“許墨,好久不見。”
許墨轉過頭來對著喬江川淺笑了一下。
“是啊,喬大公子,好久不見。”
喬江川被這聲喬大公子叫得很有些不好意思,看了看葉子政又問道:“許墨,這些年你到哪裡去了?你好嗎?”
許墨抽了抽被葉子政扣住的手,還是抽不出來,於是說道:“怎麼樣算好,怎樣算不好?”
喬江川也不知說什麼好,只靜靜地看著這兩個人,心裡說不出一種什麼滋味,只覺得百味雜陳,悲喜莫名。不知道葉子政再次遇到許墨,究竟是好還是不好?
兩個人就這樣一直對峙著,直到許墨的手機響起。許墨想轉過身接電話,可葉子政還是不肯放手,她只好稍微退後了一步講電話。是誰打的葉子政並不清楚,只聽到許墨輕輕說道:“嗯,我記錯了路,走錯了包間。”然後又抬頭向喬江川問清了包間號,對著電話說是3306。
顧維生來得很快,一看到許墨才舒了一口氣,直直向她走來,微笑地說道:“又走錯了吧。總是記不清要走的路,下次一定不能讓你一個人出來。”語氣親暱得讓葉子政的心不由自主地糾起一種痛來。這些年,許墨的人生中,到底經歷過了什麼?而在那樣的時光裡,他卻都不在她的身邊。
眼前的這個男人氣質儒雅,風度翩翩,從他看許墨的眼神就知道他們兩個人非泛泛之交。葉子政心中泛起一種從未有過的懼意,他怕知道這兩個人到底是怎麼樣的關係,於是握著許墨的手也不由自主地加重了力道。
顧維生一眼掃過包間的人,最後停在葉子政的臉上,微微一怔,馬上恢復了常態,不著痕跡地將許墨擋在身後,向四下打量了一圈道:“真對不起,我朋友走錯了包間,打攪了各位。”說著讓服務員上了一瓶酒放下,道:“這瓶酒就當向大家道歉了,謝謝。”說罷,攬住許墨的肩頭,意欲轉身離去。
許墨看了看還被葉子政扣住的手道:“葉先生,麻煩你放手,謝謝!”
葉子政看著許墨,又看了看一旁的顧維生,一把拉過許墨道:“許墨,我什麼時候就成了葉先生?”
許墨被葉子政這突如其來的問話問得一怔,抬起頭迎著葉子政,眼睛裡慢慢地泛起一層悲哀。
顧維生摟著許墨,見了這情景,問道:“許墨,你們認識?”
葉子政不說話,只看著許墨,顧維生也看著許墨。
往事又歷歷湧上許墨的心頭,她不是沒有想過會再遇見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