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禁把滿心的苦水朝臉上溢了,他接下了話頭說:“我真的是莫名其妙,不知所以。”
程計生已經不耐煩了,他說:“我可沒有這許多閒工夫跟你窮磨菇,要,僱車去,帶著你們的一份走路,不要,那也隨著你了。”
謝貫基開口說:“事情到此完了,你們走吧!”
“哼!便宜你們了。”呂天成重重地哼了一聲說:“我們進去。”
三個人正擬轉身想走,麥無名卻又說話了。
“等一等。事情尚未交待清楚,怎麼可以一走了之?”
程計生理都不理,他還是轉過身子,舉步向“忠義廳”走去。蘭溪的長遠鏢局,原本不在他的眼皮之中,這個年輕人昔才露了幾手就神氣了嗎?哼!充其量不過是鏢局裡的一名鏢師而已。
呂天成和謝貫基二人就不同了,謝貫基的本性雖是不惡,但他久掌刑堂,多少總有一種高高在上的感覺,這叫恃寵而驕、顧盼自雄!
呂天成呢?呂天成則是剛才吃了人家的虧,心中不甘,怨氣難吐,是以雙雙的釘在原地不動了。
“哼!不知輕重的東西,本座就再秤秤你的斤兩!”
呂天成口中雖然這麼說,心裡卻是審慎得很,別人或許不知道,他則已經領略過對方深奧、玄奇的功力了呢!
“呂堂主。長途勞頓,這個還是讓屬下代勞了吧!”
忽然,一陣嘹亮的聲音由“忠義廳”’內傳了出來,接著,二條人影像貫連著索練,一前—後從裡面掠了過來。
這兩個人是—男一女,男的年紀已經二十出頭,長得倒也五官端正、英氣畢露,只可惜嘴唇微微薄了一點。
他就是張三口中所喊的江香主、青龍殿香主江宏茂!
女的—身紅裳,猶如熊熊烈火,峨眉圓臉,腮泛桃紅,尤其是那對杏果似的剪水雙瞳,略—飄灑,生晶生波。
她叫餘曼芬,二九年華的佳人,是萬里船幫永閩總舵四殿之中的綵鳳殿香主,是以生性嬌縱而任性!
萬里船幫的永閩總舵轄區遼闊,它包括整個福建和半個浙江沿海城鎮以及內陸的“閩江”和“甌江”。
因此,人手眾多,編制必須擴大而稱謂也就增加了。
總舵舵主下來三堂仍舊,三堂之下有一位爐主,爐主下面則是“青龍”、“白虎”、“彩風”、“朱雀”四殿的香主了。
他們二人一定剛剛由外面回來,或者是為職務羈絆脫身不得,不然的話,張三大聲嚷叫,院內沸沸騰騰,哪裡還有窩在屋裡的道理?
“哦!是二位香主。”
二人一進入場子,呂天成卻是客氣十分,因為,因為江宏茂乃是總舵主的侄子,餘曼芬則是唯—的掌珠、千金!
“‘大鏢客’,你不要得了便宜賣乖,自以為了不起?”江宏茂已經聽取下面的人報告事情的始末了。
“是嗎?我若是不賣乖能要得回鏢銀嗎?”
江宏茂倨然瞥了對方一眼,冷冷地說:“上有總鏢頭、鏢局主,事情輪得你來出頭嗎?”
麥無名淡淡地笑了一笑說:“鏢師們倘若不替鏢局頭子做事情,那東家又何必花這個冤枉錢?”
唇槍舌戰,針鋒相對,禮尚往來,兩不相讓!
“你有這個自信能要得回鏢銀?”
“應該有的。”
“三分之一?”
“乃是全部。”
“哈哈哈哈哈哈!”江宏茂仰大笑了起來,過了一會,他再次說:“那你就要看吧!”
麥無名已經讓對力得意了一陣,如今他反擊了。
“你們二人?”
這句話驟聽起來並不覺得怎麼樣?但骨子裡卻含有輕視、不夠格的意味在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