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了半天,她也說不出個所以然,最後只能無辜的搖搖頭:“我也不知道。”
要是知道的話,她一定不會喜歡上穆司爵,她從來不是喜歡受虐的人。
意料之外,穆司爵輕笑了一聲,轉身頭也不回的離開病房。
他想,許佑寧不是不知道為什麼喜歡他,而是不知道怎麼把原因說出口。
因為她必須喜歡他這是康瑞城給她的任務之一。
喜歡上他,靠近他吹枕邊風,更有利於她完成各種任務,這是康瑞城慣用的手段之一。
至於她真正喜歡的那個人,恐怕是多年前在大街上救她於危險關口的康瑞城。
走出電梯,穆司爵正好碰上來給陸薄言送完檔案的沈越川。
沈越川一眼看出穆司爵心情不佳,雙手插兜走過來:“一副被摸了毛的樣子,誰這麼大膽子”
穆司爵沒心情跟沈越川插科打諢:“有時間嗎”
“有啊。”沈越川想了想,“恩寧路新開了家酒吧,就去那裡”
去酒吧的路上,穆司爵全程無話。
第一次吻許佑寧,他藉著懲罰的名義,其實是蟄伏已久的渴望在暗夜裡湧動了,不是心血來潮,而是陡然失控。
那天回去後,他總是想起那個吻和當時的許佑寧。
許佑寧就像傻了一樣,不知道是被他嚇到了,還是在被迫承受他的吻後感到委屈。
她應該委屈的,可是為了完成康瑞城佈置的任務,她忍氣吞聲,也許就是那個突然而至的吻,讓她在今天有了“表白”的勇氣。
至於今天的吻,穆司爵不能否認,是因為著迷和懷念。
許佑寧看起來平淡無奇,淺淺嘗過後,卻讓人著迷。
這幾天他給自己找了不少事情,雖然做事的時候沒有分心,但閒下來的時候,他時不時就會想起許佑寧緋紅色的唇,想起她的滋味。
他捧著蘇簡安喜歡的山茶花到醫院來,卻支走阿光,推開病房大門的那一刻,下意識的先去尋找許佑寧的身影,那一刻,表面上偽裝得再好,心裡蠢蠢欲動都是事實。
後來,許佑寧帶著幾分防備和害怕面對他,吻上她幾乎是理所當然的事情。
唯一出乎意料的,是許佑寧突如其來的“表白”。
明知道那是她的任務,但在聽見那四個字的那一刻,他還是沒出息的狂喜了一下。
但這狂喜存活了不到一秒,就被理智澆滅了,而後,怒氣鋪天蓋地而來。
只不過,他是在生自己的氣。
到了酒吧,沈越川很夠朋友的陪著穆司爵大喝特喝,打算把他灌醉了之後套話。
不過穆司爵這個人有一個優點,不管醉到什麼程度都可以保持著條理清晰的頭腦,他並不指望能套話成功。
果然,他問穆司爵為什麼心情不好,是不是因為女人的時候,穆司爵淡淡的賞了他一個字:“滾”
但穆司爵是真的喝了很多,最後沈越川不得不親自送他回去。
把他扶回房間的時候,他沒頭沒尾的說了句什麼,沈越川一時沒有聽清,問:“什麼再說一遍。”
“我說,”這下,沈越川聽得清清楚楚,穆司爵說,“我喜歡一個不應該喜歡的女人。”
沈越川知道他說的是誰,嗤笑了一聲:“喜歡哪有應該不應該陸薄言還十五年前就喜歡簡安呢,重點是那個時候簡安才十歲你聽我的,既然現在有機會,先拿下再說”
先拿下
睡過去之前,穆司爵想,這似乎是個不錯的建議。
城市的華燈一盞接著一盞暗下去,夜色更深,整座城市就和穆司爵一樣,緩緩陷入了沉睡。
只有遠在醫院的許佑寧,無論如何睡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