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落架離開地面,奢華的私人飛機飛上萬米高空。(..)
許佑寧坐在一個靠窗的位置上,雖然和穆司爵在同一排,但中間隔了一條走道,親暱卻又疏離,像極了目前的他們。
不管他們之間發生過什麼,無論外人看來他們多麼親密,橫亙在他們中間的那條鴻溝,註定無法逾越。
許佑寧把臉貼在舷窗上,往下望去,視線透過薄薄的雲層把地面上的建築收入眼底,平時儼然是龐然大物的高樓大廈,此時渺小得如同螻蟻。
這是否說明,人只有往高處爬,企及某個能看透一切的高度後,才能看透和放下執念?
同理,當她變得和穆司爵一樣強大,她是不是就能渺視穆司爵,不再這樣迷戀他?
仔細一想,許佑寧突然覺得自己太天真。
穆司爵可以不當回事的把她送出去、將她留在墨西哥一個人回國……這些事情要是別人對她做,她早就讓對方死一萬遍了。
可穆司爵這麼對她,她還不是屁顛屁顛追到機場了?
什麼變強大,活得漂亮給他看,在她這裡都不實際,她根本放不下穆司爵。
所以,她只能儘快忘了在墨西哥發生的一切,好好珍惜以後和穆司爵在一起的每一天。
身份被揭露後,她就再也沒有機會了。
想到這裡,許佑寧調整了一下心情,叫來空姐要了一份簡餐和一杯飲料,吃完後解開安全帶,飄到穆司爵的座位旁邊。
她打從心底懷疑穆司爵的身體構造異於常人,否則受了那麼重的傷,他怎麼還有精力處理公事?
穆司爵等了半天也沒聽見許佑寧開口,停下敲擊鍵盤的動作看向她:“什麼事?”
“房間你要不要用?”許佑寧說,“我有點累,想睡覺,你不用的話我進去了。”
剛才她歪著脖子死盯著穆司爵看,穆司爵一度以為她是擔心他過度勞累,沒想到是她累了。
某人敲鍵盤的動作突然重了很多,冷梆梆的說:“我不用。”
許佑寧“哦”了聲,“那我進去了。”
她進房間後簡單的洗漱了一下,把自己摔到柔軟的小**上。
這個休息間平時是穆司爵在用,佈置得和他的臥室簡直如出一轍,一切盡用冷色調,連**上用都是死氣沉沉的黑色,本來就不大的空間,倍顯壓抑。
許佑寧也懶得去在意了,拉過被子裹住自己,閉上眼睛給自己催眠。
為了在接下來有限的時間裡好好過,飛機落地之前,她必須要放下墨西哥發生的一切,包括那句猶如魔音貫耳的“既然你獨獨看上了最不起眼的許佑寧,送你”。
聽說睡眠是人類最原始的治癒方式,現在,她需要很多很多睡眠。
入睡對許佑寧來說並不是一件困難的事,特別是在昨天晚上沒休息好,今天又消耗了很多體力的情況下。沒多久,她就愉快的和周公約會去了。
房間外的乘客艙――
傑森忍了很久,最終還是忍不住提醒穆司爵:“七哥,醫生說你的傷口還沒有完全恢復,不能長時間工作,需要適當的休息一下。”
穆司爵淡淡的應了句:“我知道。”
“可是,房間被……”傑森欲言又止――房間被許佑寧佔用了啊!
“不要吵她。”穆司爵這時才抬頭看了眼傑森,目光冷冷的,“她自己會醒。”
“……”傑森很想問:會嗎?
答案是不會。
從墨西哥到G市,飛機飛了多久,許佑寧就睡了多久。
飛機落地的時候,正好是當地時間的上午十點,整個G市陽光燦爛,已是初夏。
傑森帶著幾個兄弟先下機,穆司爵去小房間叫許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