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蕭芸芸要結束通話電話的前一秒,沈越川突然說:“那天,我聽見了。”
蕭芸芸收回要戳上螢幕的手,不明所以的問:“你聽見什麼了?”
“亦承和小夕的婚禮那天,你要被鍾略拖進電梯的時候。”沈越川不緊不慢,像在說一個雋永的故事般,“我聽見你叫我了。”
蕭芸芸閉上眼睛,內心的城牆說塌就塌。
那天,她從鍾略手裡救了酒店的服務員,自己卻成了鍾略的目標,被鍾略拖著去房間。
進電梯的時候,她確實喊了一聲:“沈越川!”
後來,沈越川就真的出現了。
當時她又怕又生氣,沒來得及想那麼多,後來也想過,當時沈越川是不是聽見她叫他了。
可是沈越川一直沒說什麼,她就當沈越川什麼都沒有聽到,否則按照沈越川的性格,早就來取笑她了。
現在沈越川告訴她,他聽到了?
蕭芸芸抬起頭,捂住眼睛,聲音裡透出絕望:“你可以忘記嗎?”
沈越川笑了一聲:“有點難度。”
“好,那我解釋一下這是怎麼回事。”蕭芸芸放下手,睜開眼睛,一本正經的對著手機說,“當時參加婚禮的有幾百人,可是除了我表哥表嫂,我唯一熟悉的人只有你。當時,我表哥表嫂都在外面忙,也就是說,我唯一可以求救的人也只有你。這樣一來,我會叫你的名字,是不是就不奇怪了?”
“聽起來很有道理。”頓了頓,沈越川話鋒一轉,“不過,邏輯不成立――當時你極度慌亂,不可能考慮得了這麼多。所以――你就是下意識的,在你的潛意識裡,只有我能救你,你也只相信我。”
蕭芸芸“啐”了一聲:“沈越川,你還能更自戀一點嗎?”
沈越川說:“我不是自戀,我只是在陳述事實。”
說完,沈越川掛了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