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簡安回到家,已經快要十點了。
一樓客廳靜悄悄的,留著一盞燈。
暖暖的燈光籠罩在沙發上,照亮了一個人影。
是陸薄言。
“老公!”
蘇簡安拎著一個袋子,徑直朝著陸薄言走過去。
陸薄言合上書,循聲看了看蘇簡安,反應平平:“逛了半個晚上,就買了這麼點東西?”
蘇簡安挨著陸薄言坐下,把手上唯一一個袋子送到陸薄言面前,笑容格外燦爛:“這是我特意幫你買的,要不要看一下?”
蘇簡安買了什麼,陸薄言倒不是很好奇。但想到這個東西是蘇簡安親手挑的,他又覺得很期待。
蘇簡安開啟袋子,拿出一個精緻的方形小盒,示意陸薄言開啟。
陸薄言照做,落入眼眸的是一對設計精巧、做工精緻的袖釦。
越是這種小物件,蘇簡安一向要求越高。設計和做工達不到一定的水準,東西基本入不了她的法眼。
陸薄言十分信賴蘇簡安的審美,他們結婚後,他很放心地把自己的服飾交給蘇簡安打理。
事實證明,他的眼光也不錯。蘇簡安幫他挑的東西,大到正式的商務西裝,小到袖釦領帶這樣的小物件,都很合他的心意。
最令他滿意的,是他好奇地看向蘇簡安的時候,蘇簡安告訴他,因為她瞭解他,所以她總能挑到他喜歡的東西。
這種答案,足以取悅任何一個男人。
蘇簡安已經從陸薄言的反應中猜到答案了,但為了哄某人開心,還是甜甜的叫了聲“老公”,接著問:“喜歡嗎?”
陸薄言仔細地把東西收好,看著蘇簡安,不答反問:“你沒給自己買?”
“買了,都在車子後備箱。”蘇簡安一雙瀲灩的桃花眸流轉著笑意,聲音軟綿綿的,“太多了,我拿不回來。”
蘇簡安很少撒嬌。
陸薄言必須承認,只是這樣,他已經很受用了。
陸薄言起身往外走,再回來的時候,手上拎著十幾個購物袋。
蘇簡安笑了笑,跑過去挽住陸薄言的手,拉著他一起上樓。
陸薄言把十幾個袋子放進衣帽間,繼而對蘇簡安說:“你洗澡。這些東西,明天找人幫你整理。”
這種時候,蘇簡安當然會乖乖聽話,“嗯”了聲,去浴室之前還趁著陸薄言不備,偷偷在他臉上親了一下。
陸薄言看著蘇簡安的背影,摸了摸殘留著她雙唇餘溫的臉頰,放好袖釦,若有所思地回房間。
蘇簡安洗完澡,一出來就被陸薄言攔住。
她看見陸薄言漆黑的眸底翻湧著熟悉的東西,不由自足地嚥了咽喉嚨,說:“我答應了相宜,回來的時候去看她……”
陸薄言一雙長臂自然而然地圈住蘇簡安的腰,似笑非笑的看著她:“我幫你看過了,他們睡得很好。”
蘇簡安還沒反應過來,人已經被陸薄言帶著跌到床上,一連串的熱吻從她的臉頰蔓延到脖頸……
她本來還想堅持去看看兩個小傢伙,然而,她似乎是高估了自己——她對陸薄言真的沒有任何抵抗力……
……
第二天,早晨。
蘇簡安坐在梳妝檯前,使勁往脖子上撲遮瑕。
她脖子本身沒有瑕疵,現有的“瑕疵”都是陸薄言昨天晚上的“傑作”。
今晚她要參加一個殺青慶功宴,需要穿得正式一點。在理智潰散之前,她提醒陸薄言不要在她脖子或者鎖骨上留下痕跡。
陸薄言卻說,一個殺青慶功宴,又不是獲獎慶功宴,穿日常的衣服就好。
然後,他專挑她的脖子和鎖骨“下重手”,留下了好幾個顯眼的痕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