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紀思妤很生氣。
她的雙臂緊緊圍在胸前,她就這樣光禿禿的站在葉東城面前。她覺得葉東城沖洗的不是她的身體,而是她的尊嚴。
葉東城單手解著襯衫釦子,一顆接著一顆。
直到他和她坦誠相見。
紀思妤見他這模樣,直接背轉了過身,她不願意看他。
從始至終,葉東城都冷著一張臉,沒說任何話。
他單手環住紀思妤的腰身,堅硬的胸膛抵著紀思妤光滑的後背。
瞬間,紀思妤只覺得自已的身體燒了起來,火熱。
她低著頭,閉著眼睛,努力忽視這種感覺。只是她越不去想,這種感覺越是強烈。
她的身體緊繃著,如果葉東城對她做出什麼事,她一定會奮死反抗。
然而,葉東城只是和她一起衝了個熱水澡。
洗完澡,葉東城換上一身睡衣,他頭髮都沒吹,便離開了臥室。
紀思妤穿著浴袍,她怔怔的坐在床上。
葉東城到底想做什麼,她看不透,也猜不透。
紀思妤獨自坐到了半夜,依舊不見葉東城的身影。
索性,她也不等葉東城了,她躺進了被窩,葉東城不回來,她倒是放心了。
她真的放心嗎?紀思妤躺在床上輾轉難眠,最後她糊里糊塗的睡了過去。
而葉東城,在書房裡坐了整整一夜。
他回想著紀思妤對他的態度,以及說過的話,在她的眼裡,他似乎已經成為了一個沒心沒肺的冷漠怪物。
葉東城只覺得胸口一陣陣的疼痛,那種痛,只有父母去世時,他才感受過。現在那種感覺,又回來了。
透過五年的打拼,葉東城站在精英行列,受萬眾矚目,他獲得了鮮花和掌聲。但是他的心,卻是空洞洞的。因為少了一個人陪他一起享受榮譽。
雙親意外離世,他沒有得到任何補償,他的親戚以他已經是個初中生,完全可以自理生活為由,拒絕接納他。
十三歲被迫退學,為了養活自已,他早早入了社會。當初的他,因為年幼,被各種人欺負。
當時的他,就明白了一個道理,你如果想出頭,就一定要比別人強。後來他學會了打架,而且每次打架都異常兇狠。
別人打架時,都有所顧及,畢竟還有家人,但是葉東城什麼都沒有,他孤身一人,爛命一條。贏了他就賺了,輸了——他就解脫了。
葉東城靠著自已的兇狠和異常聰明的才智,一步步爬了起來。
直到遇見紀思妤,他心裡那塊空洞洞的地方,被她的溫柔補了起來。
葉東城很久不知道什麼是親情了,他發跡之後,身邊也有些女人圍著他,但是她們都有所求,葉東城也知道。
然而,紀思妤和那些女人不同。
她出身高幹世家,和他是不同世界的人。在酒會上,第一眼看到她,他就再也轉不開了眼。
可是,他知道,他雖然能參加這種高檔酒會,但是脫了這身西裝,他頂多就算個包工頭。
他一個窮小子,怎麼能配上紀思妤這種高貴的大小姐。
但是老天爺格外垂憐他,他以為那晚的邂逅,只是一場
夢。卻不想後來紀思妤來找他了。
她紅著雙頰,對他說道,“葉東城你好,我是紀思妤。”
她當時羞澀又勇敢的模樣,至今他依舊記得。從那時起,紀思妤便住進了他的心裡。
他小心翼翼的守護著她,每天都賣了命的工作,四處拉工程,他就是希望自已早日掙大錢,掙了錢,他就可以給紀思妤一個家了。
後來,她變了。
她和吳新月之間有很深的矛盾,吳新月每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