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肆意妄為的折騰，她毫無招架之力，只能放任他為所欲為。

然而甜蜜的折磨，持續了大半個晚上，還沒有停下的意思。

“程奕鳴，不要了……”嚴妍不禁咬唇。

螢螢燈光下，她紅腫的柔唇被雪白肌膚襯得像一抹血印……程奕鳴眸光一深，再次將它攫取。

深深一吻，恨不得將她整個兒吞下，揉在自己的血肉之中，再也不分離。

嚴妍的心瞬間化成一灘水，再也說不出拒絕的話，任由他又糾纏了一回。

“晚上你去了我的公寓？”好久，房間裡的熱度終於褪下來，但他仍摟著她。

嚴妍是一點力氣也沒了，窩在他懷中不想動彈，輕輕答應了一聲。

“為什麼不給我打電話？”他手臂一緊。

“你也沒給我打電話。”她嘟了嘟嘴。

兩人不約而同自嘲一笑，當時他們想的其實一樣，都以為對方很快就會回來。

“妍妍，”他輕吻她的額角，嗓音低柔似水，“跟我結婚。”

嚴妍微愣，他說過好幾次這樣的話了，每次她都答應，可每次他們都沒好結果。

“程奕鳴，我害怕……”她對他說出心裡話，“我們好像受到了詛咒，只要準備結婚，就會受到懲罰。”

他們失去太多了，不是嗎。

“妍妍……”

“你別說，”嚴妍抬手壓住他的唇，“我們就這樣好不好，我知道你愛我，就夠了。”

程奕鳴眼中浮現一絲心疼，“睡吧，以後再說。”

他沒有繼續，而是將她緊緊摟入懷中。

初冬的天氣，暖氣還沒有來，他懷中的溫度剛好。

很快，她便沉沉進入夢鄉。

清麗絕倫的俏臉如同嬰兒般單純，已然放下了所有的防備……自從出事以來，她第一次像這樣睡著，放下了心裡所有的負擔。

他憐愛不已，對著她的額角親了又親，好片刻，才與她一同入眠。

這一覺醒來，已經到了隔天下午。

嚴妍睜開眼，程奕鳴熟睡的臉便映入她的美目。

他早就不戴眼鏡了，細長上翹的眼角既危險又迷人，堅挺的鼻子下，兩瓣薄唇能說出最柔軟的情話，也能讓人瞬間心冷。

可她就是被迷住了。

符媛兒說，要她想明白，失去了他會不會後悔。

她一定會後悔，並且再也不會真正的快樂。

每次想到他，或者想到他和別的女人結婚生子，她都會心如刀絞，呼吸不暢。

每到這個時候，她才會發現自己原來也自私，利己，依偎在他懷中便不願再問對錯。

她抬手一隻手，指腹輕輕觸碰他順暢但堅硬的下顎線，嘴裡喃喃出聲，“程奕鳴，我不知道前面還有什麼等著我們，只希望這一次我們可以在一起久一點……”

“久一點是多久，一輩子夠不夠？”忽然，雙眼緊閉的人開口了。

緊接著，他張嘴，輕輕咬住了她的手指。

“程奕鳴！”她低喝一聲，俏臉漲紅。

他咬還不夠，還伸舌頭。

昨晚上他對她做的那些驀地湧上心頭，她的臉頰更加漲紅像熟透的西紅柿……

“喜歡嗎？”他湊近她的耳，“要不要再來？”

“討厭！”她推開他，抓起衣服往浴室跑去。

途中因腳步太快，差點摔一跤，等她進了浴室，還能聽到他的笑聲傳來。

她將浴室門鎖上，半小時後也不見出來。

“妍妍，”他的聲音在門外響起，“晚上出去吃？”

“不去！我哪裡也不去！”浴室裡傳出她憤懣的低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