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家他們並沒有得手。
而她自覺再也等不到下一次,為了讓這件事爆出來,她選擇了這樣的方式。
嚴妍呆呆愣神,眼淚從眼眶滾落。
程奕鳴摟住她,低聲道:“我早說過了,她解脫了。”
嚴妍搖頭,“她不只是為了她自己,她也不希望我再受到傷害……”
窗外,大雪依舊紛然,世界靜得那麼詭秘,空蕩。
收隊後,白唐回到辦公室,忙著整理案件的書面材料。
祁雪純敲門走進。
白唐抬頭看了她一眼,“這次你幹得不錯,竟然能從香蕉裡找到電話卡。”
祁雪純的臉上並沒有喜色:“其實我很疑惑,為什麼她要將電話卡扔到垃圾裡,而不是衝進下水道。”
“這更顯出她心思縝密可怕,”白唐挑眉:“下水道一時間很難將電話卡衝到很遠的地方,我們一旦懷疑她,一定會想到用金屬探測器檢測下水道。但垃圾車一天轉運一次,一旦運到垃圾場,就算是泥牛入海了。”
他的解釋讓祁雪純心服口服。
“白隊,你是怎麼確定賈小姐是自殺的?”她問。
“很簡單,排除了各種他殺,只能是自殺了。”
祁雪純愣了愣,沒想到他的理由這麼簡單……
白唐一笑:“我沒說是靈感忽現,你是不是很失望?上天沒那麼多靈感給你的,破案永遠要遵循四個字,經驗,細節。”
“你還年輕,慢慢積累吧。”
祁雪純不服氣:“說得你自己好像快退休,比我就大五歲的小哥哥!”
白唐詫異:“我竟然比你大五歲?這裡可不許謊報年齡。”
“你……你竟敢說我老!!”
從辦公室外路過的同事們紛紛面露詫異,前不久裡面還經常雞飛狗跳呢,現在怎麼笑語晏晏了。
“白隊,”祁雪純還有正經事跟他說,“案子看似破了,但我總感覺還有什麼不對勁的地方。”
“什麼地方?”白唐問。
“賈小姐自殺的理由,似乎還不夠。”
又說:“賈小姐被發現之前,我們聽到的那一聲巨響是什麼?”
這些都還沒有答案!
白唐若有所思,他轉身看向窗外,“雪已經停了,等雪融化了,世間萬物又會看得清清楚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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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夜,程奕鳴的書房仍然亮著燈。
嚴妍端了一杯熱咖啡走進來,聽到他在講電話:“……我不確定能記得所有的人,我看看再說。”
“李嬸呢?”程奕鳴放下電話,濃眉緊鎖:“怎麼讓你端咖啡。”
嚴妍好笑:“我是什麼保護動物,咖啡也不能拿了?”
他有點誇張,剛到家就交代李嬸管家和司機,從今天開始,家裡什麼事也不能讓她碰。
如果不是她攔著,連朵朵也會被他告誡不準來煩她。
她擔心朵朵會認為,他們有了孩子之後,再也不會對自己好。
然而朵朵卻比誰都開心,馬上說她以後不再買玩具,把錢省下來留給弟弟。
嚴妍既欣慰又心酸,朵朵懂事到讓人心疼。
“你剛才的電話,跟案子有關嗎?”嚴妍問。
“是白唐。”程奕鳴點頭,“他將被詢問過的賓客名單發給了我,讓我看看有沒有遺漏。”
嚴妍有心幫他,可她根本分不清楚誰是誰。
“這些只是案件的掃尾工作,不用你操心,”程奕鳴神色很嚴肅:“你最應該做的,是好好養胎。”
“它幾乎還是一個細胞呢,你要我怎麼養?”嚴妍一邊取笑他,一邊看著列印出來的名單。
一眼掃下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