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祁雪純誰也沒說話。
他們將這兩天所有的調查結果和審訊資料拿到了辦公室,召集所有隊員開會討論。
“我們可以做這樣的假設,”年長的宮警官說道:“管家將歐飛留在花刺上的血滴到了書房地毯上,又假冒成歐飛火燒別墅,那麼問題來了,他的動機是什麼?”
接著又說:“如果管家是兇手,袁子欣那段影片又是怎麼回事?她手中的兇器怎麼解釋?”
他不得不指出問題所在:“我們陷入了一個怪圈,拼命的去證明袁子欣無罪,但現有的證據卻很有力的表明,袁子欣就是兇手!”
不少警員低頭沉默,承認他說的有道理。
撇開感情因素,這個案件早就可以結案了。
“我不同意!”祁雪純反駁,“如果真兇是袁子欣,管家的舉動是為了什麼?別墅這把火是誰放的?這個案子本身疑點重重,根本達不到結案條件。”
“不管管家做了什麼,但沒有證據證明他殺了人!”宮警官的質疑也是鏗鏘有力,“包括歐飛,雖然他一心想要他爸更改遺囑,但也沒有證據證明他殺了人!我們辦案,講究的是證據,而不是唯心的推測!”
“我的一切推測都是基於事實和證據!”祁雪純堅持。
“那麼請你拿出其他人是真兇的證據!”宮警官毫不示弱。
“行了!”白唐喝住兩人,“你們誰都沒有錯,現在還剩下兩天的時間,我們的調查工作還要繼續。”
“小路和阿斯跟我去葬禮現場,其他人繼續按之前的分工調查。”他看一眼,葬禮時間快到了。
“白隊,我申請跟你一起去。”祁雪純說道。
白唐沒有駁回,轉身走出辦公室。
上車後,阿斯特意和祁雪純一起坐在後排,低聲安慰她:“你別跟宮警官一般見識,他是個老油子了,對什麼案件都只有一個想法,早點結案,早點下班。”
“有疑點也不管嗎?”祁雪純認真的問。
阿斯語塞,他也就那麼說說,起個安慰的作用,沒想到祁雪純這麼較真。
他該怎麼說,總不能說宮警官就是那樣的人吧。
“宮警官沒有錯,”坐在副駕駛位的白唐說道:“他擔心我們陷入感情用事。”
說著宮警官,宮警官就給白唐打來了電話:“白隊,管家懇求我們准許他參加葬禮,他想送老闆最後一程。”
又說:“歐飛也有這個請求,說哪怕戴著手銬去都願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