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他的身影,莫名有一種預感,她似乎揭開了潘多拉的盒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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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什麼給我留許小姐的地址?”
司媽走到車邊準備離開,祁雪純的聲音忽然響起。
她轉身,看著祁雪純清亮的雙眼。
夜色之中,這雙清亮的眼睛像兩盞探照燈,照進人心深處。
司媽坦蕩自然,她對祁雪純的成見不需要掩飾,“什麼許小姐的地址?”
不承認麼?
“你讓管家給我的,一條鑽石項鍊,盒子裡壓著一張字條,上面寫著許小姐的地址。”
說得夠詳細了吧。
“我沒吩咐管家做過任何事。”司媽卻全盤否認,“祁雪純,你什麼意思,你和萊昂不清不楚,想要栽贓到我的頭上?”
祁雪純:……
司媽已駕車離去。
她忽然察覺不對勁,轉身一看,司俊風不知什麼時候來到了身後。
“我沒栽贓你媽媽,字條的確是管家給的。”她解釋,“我和萊昂沒什麼。”
他沒生氣,反而唇角輕翹,“很晚了,該睡了。”他拉起她的手。
到了床上,他將她圈進懷裡,密密麻麻的吻好久才停。
但停下也就停下了,不再有其他的動作。
她有點疑惑,“司俊風,你不再繼續了嗎?”
“想我繼續?”他勾唇。
“不一定,但我記得你從來不在這時候停的。”
“我希望你想起我的時候,不止有這個。”他說。
看似很平常的一句話,為什麼她心口一跳,濃濃的不安。
“司俊風,你怎麼了?”她問,“你跟平常不一樣。”
司俊風沉默片刻,才說道:“下次不要去冒險了。”
原來在擔心她。
今天她的確是大意了。
其實對方的連環計不算高明,以前她碰上過更兇險的,也都躲過了。
今天可能是因為,她按照他的辦法,把鎖開啟了,格外的高興吧。
萊昂訓練的時候,曾對他們說過,可以談戀愛,但一定要上報。
問為什麼?
萊昂說,熱戀期的人他不會派任務,因為心裡有了牽掛,會在執行任務時出差錯。
當時她不以為然。
沒想到她會親自驗證,萊昂的話是對的。
“嗯。”她柔聲回答,不想讓他擔心。
他沒再說話,緊緊抱著她,緊到似乎下一秒就會失去。
她也由他抱著,沉沉睡去。
午夜,風深露重。
司俊風披著外衣,半倚在露臺的欄杆上,指間的香菸已經燃燒大半。
片刻,他的電話響起,來電顯示“韓目棠”。
“剛做完一臺手術。”韓目棠聲音疲憊。
“用以前的記憶刺激,對淤血消散真的有幫助?”他問。
韓目棠那邊響起換衣服的聲音,然後才說話:“理論上是的。大腦刺激,加速活動嘛。”
接著又問:“你覺得最能刺激祁雪純的是什麼記憶?”
司俊風沒回答,結束通話了電話。
除了程申兒,還能有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