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看中的人不可能是惡人,這一定是一場陰謀。
然而是陰謀又怎麼樣?法院即將再次審判,法官可不信佛,法律可不受信仰左右,這場博弈衛修似乎還是要輸了。
如果諦虛大師能早點站出來,或者肯為衛修說一句話,那些為了入諦虛大師之門的權貴人物說不準為了討好諦虛大師,集結起來為衛修撐腰。
然而觀諦虛大師以往的行事為人,諦虛大師是不會隨意施展他這種影響力的,面對衛修即將入獄之事,他或許僅僅是感到一些遺憾、一些惆悵、一些傷痛罷了。
佛門對於生生死死看得很輕,或許在諦虛大師的觀念裡,衛修坐個牢或許真的不算是什麼。
“我操,這不是要老子去監獄普度眾生,宣揚佛學吧?”夜半,衛修忽然從大通鋪上坐了起來,怪叫一聲。
比起俗世繁華,這監獄不正是地獄?這老頭說我修的那啥‘地獄不空,誓不成佛’這豈不是暗示我要去監獄降服那些妖魔鬼怪吧?
越想越是這個道理的衛修,竟然有種滑稽的之極的感覺,一時間壓抑的心情都為之緩解。
‘或許這件事失敗了,去監獄降服一些妖魔鬼怪,然後一起殺出去似乎也是個不錯的選擇。’衛修苦笑著自我安慰著。
四月十三號,蘇化集團董事徐松涉嫌金融詐騙以及非法集資遭到逮捕。
四月十四號,徐松在看守所因心臟病發作猝死。
四月二十號,徐松名下資產充公拍賣,被神秘買家以十萬元拍得蘇化集團百分之三十點四七股份,以六萬元拍下其名下十三套房產,其中包括六套商鋪。
在衛修這個“英雄變囚徒”案件的喧鬧下,這個公務拍賣程式走的極為簡單乃至粗暴,甚至根本就沒幾人知道。於是在眾人還不知道的情況下蘇化集團易主。
然而真的沒人知道嗎?
第二百四十章 長孫晟射鵰
夜深了,清河市九龍街后街一塊破舊的老式住宅區依舊燈火通明,這裡住著太多在這座城市苦苦掙扎的人。因為租金便宜,這裡也是許多年輕人白日拼搏夢想,夜晚舔舐傷口的小窩。
一間簡陋的房間內,一名頭髮散亂的年輕人盤腿坐在房間內最大財產——膝上型電腦面前,神情有些苦惱的敲擊著鍵盤,不時可以看到他按下“backspace鍵”,顯然十分不滿意寫的稿子。
他是一名記者,實習記者。如果這個月他再拿不出足夠有分量的新聞稿,他連“實習”這個頭銜都將消失,這間雖然簡陋卻可以為他遮風擋雨的小窩,也將不屬於他。
然而最近實在沒有什麼新聞可以報道,或者說因為衛修那個案子,將社會注意力都吸引了過去,除非發生特別重大的新聞,否則一般新聞還真很難吸引觀眾的眼球。
寫衛修的案子?
已經被寫膩了,衛修各種荒淫無度、陰謀詭詐、不為人知的發家甚至淫。亂史等等亂七八糟的為了博人眼球的東西幾乎都被寫爛了,多的都快被人當成小說來看。
最重要的是,他供職的只是一家小報社,報道同樣的事情,幾乎搶奪不過那些有著權威公信力的報刊電臺。
就在這時,筆記本顯示屏右下角忽然彈出一個彈窗,卻是提醒他收到了一封郵件。
年輕人沒有怎麼多想,便點開了,以為又是哪個無聊的線人又發了哪裡車禍了之類的新聞給他,或者內容編輯又發來稿子讓他修改。
然而等到郵件介面完全開啟,剛剛看到第一眼的年輕人瞳孔陡然擴張,一直憊懶而弓著的腰忽然挺直,那是緊張乃是狂喜而造成了。
如果郵件中的內容是真實的,這位年輕的實習記者相信這個新聞足以在衛修新聞熱度之下,搶佔一席之地,問題是……這個新聞能發嗎?主編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