步而去。

還沒有接近房間，就聽到一道沉喝，嚇得我腳步一窒。

“你怎麼就這麼糊塗哪，你在這裡也不是幹了一天、兩天了，怎麼會發生這種事？”

是師兄在發火，我在窗外靜靜的傾聽，正好可以知道事情的來龍去脈。

“大少爺，這次是我的錯，我就是傾家蕩產也會賠上的。”

“哼，現在就算你傾家蕩產，怕是也擺不平外邊這些討債的人了。”

“大少爺，一失足成千古恨，我也是半百的人了，我……我就以死求他們寬限……”

“糊塗，你認為你死了他們就會散去了嗎，那些銀票是怎麼回事，你都幹了三十多年了，竟然連你都沒有看出來。”

“大少爺，這些銀票微妙微翹，跟我們的磨子幾乎是一模一樣的，唯一的區別就是假的都是同號的，你看……若非昨日我偶爾發現了兩張，怕是至今還蒙在谷中。”

“你可查清了一共有多少張這樣的假銀票？”

“已經查清了，前後共有……有1679張200兩的銀票。”

“怎麼會有這麼多，難道那人一次拿這麼多銀票來兌換，你們都沒有細看的嗎？”

“大少爺，若是有人一次拿那麼多來，我是說什麼也不會看走眼的，要皮的就是那些銀票它不但是分次來兌換的，而且還不是一個人來兌換的。”

“哦，那兌換的人什麼樣子你可記得？”

“記不得了？”那人可能是想了一想，才說道。

“這銀票在這幾日可有出現過。”

“自從事發後，就沒有再見到了，咱們銀號的銀票上都標記著日子。”

“哼，這人看來是蓄謀已久的，怕是找不到他了。”

我在窗外大約聽了個明白，想必是有人拿著假銀票矇混過關，騙取了銀號的銀子吧，怪不得週轉不靈了呢，這有何難。

“誰說找不到他了，我敢打賭不出三日這個人就會乖乖地自動送上門來。”

聽到我的聲音，門一下開了，走出一個頭發有些白的中年男子疑惑地道，“這位是……”

“姚兒，你怎麼還沒回去？”師兄也走出門口，先一步出聲道。

“師兄，我可是來幫你的，你怎麼連屋都不讓人家進，就要趕人家走啊。”我嘟起小嘴佯裝生氣道。

那中年男子一聽我有辦法，也不管我是幹什麼的了，熱情的就邀請我進屋。

我得意地一笑，大搖大擺地走進屋子，隨意的坐在一邊，那中年男子殷勤的國我倒了一杯茶。

我客氣地回禮道，“大伯，你不必客氣，我與你們家大少爺是知交，你坐吧。”

“你有什麼辦法可以要那人再露面？”師兄不信地看著我。

“你們一切聽我的就是了，保準要那人自動送上門來。對了，老伯，這假銀票的事你可有告訴別人？”

“這事茲事體大，我哪敢亂說了，除了我們三人，就是銀號的夥計，老爺都不知道。”

“嗯，那就好，老伯，這件事在那騙子還沒有現身之前，你要守口如瓶，就是你的夫人，孩子都不可以講的，知道嗎？”

“好。”

“行了，師兄，接下來我們就需要演一場戲了，只不過要平息這場危機可能要降低你一部分利潤的，你不會介意吧。”

“自然不會。”

得到師兄的認可，我便忙活了一番，找了幾個人抬了幾口空箱子，又吩咐找了幾個夥計打扮成討債的客戶混在其中，相機行事。

銀號外

“喂，前面的讓開些，讓開些了。”我叫前面的幾個抬箱子的大聲吆喝著開道。我跟在後邊。

“這是什麼？”人群裡不由紛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