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孃親會不會不要摯兒了?”小傢伙歪著腦袋瓜子中把玩著我垂落在胸前的一縷細發抽噎道。
我一怔,這小傢伙的話無形中觸動了我心底最深處的母愛柔情,我貼著摯兒柔軟的臉蛋道,
“孃親不會不要摯兒的,摯兒聽不聽孃親的話?”
“聽。”小傢伙轉瞬就開心不已地拍著小子,眼中的淚痕還沒有消去。
“好了,摯兒已經很聽話了,就讓我們進去看看這莊主吧,你也不忍看到他們父子不能相見不是,放心,我們不會吵醒他的。”
我委婉道,同時也將那還沒有回神的管家驚醒過來。
“哦,你…你是……”
“管家不是早就猜到了嗎,又何必要我再說出來。”
我瞭然地笑看著這位忠於職守的老管家。
“好好,恕老奴眼拙,沒有認出夫人來。”那管家一臉欣喜地道。
他這一聲夫人叫的我一愣,秦冰的女人也都是叫小姐的,因為誰人不知秦冰沒有娶妻,可是管家為何叫我夫人,我也不過是摯兒的乾孃而已。
其實我哪裡知道,這管家是看著秦冰長大的,自是對他的心思看的最是透徹,自從我離開後,秦冰便又恢復了往日的陰狠冷酷,對那些傷害我的人更是毫不留情,管家早就已是看清楚了他的心思,所以即使莊主沒有給我名分,在他的心中也是認定了我才是夫人。
“管家,你還是叫我姚兒吧,這夫人我不習慣。”
“這怎麼可以?”那管家急聲道。
“管家,我們還是先進去看看莊主吧。”不想再為這些事多做糾纏,我及時打斷管家接下來的話。
緊隨著管家的步子,我抱著摯兒走進了那間帶有秦冰氣味的屋子,剛踏進我便覺得呼吸一窒,眉頭不由地蹙起來。
血腥味混雜著濃郁的草藥味,屋中那還有昔日秦冰身上特有的男子的麝香味,和那自然天成的無形的霸氣,屋中充斥的這混雜的氣味使我一陣陣作嘔,看摯兒也好不到哪裡去,緊緊地捂住鼻子。
我四處一看,窗子都關的嚴嚴的,怪不得這屋子裡氣味這麼大,又是昏暗一片。
我強忍著胃部不適地翻湧,看向床榻上躺著的那個男子。
他,邪魅的容貌妖媚至極,足以讓世間所有女子為之迷戀,為之傾倒,而此刻的他卻是那般脆弱地毫無意識的躺著床上,雙眼緊閉,面無血色,總愛掛著一絲邪笑的唇角此時死死的咬住,還掛著一絲烏黑的不知是藥渣,還是乾涸的血跡的東西。
這真的是秦冰嗎,進來的時候我就早有準備,可是看到了,我還是忍不住一驚。
“管家,秦莊主剛吃過藥嗎?”
“哦,一早是有餵過,不過莊主沒有吃下幾口?”
我放下摯兒,囑咐他乖乖地在外間玩耍,然後我上前,小心地拿出秦冰的手,探向他的脈搏,
“管家,勞煩你對我說說這次莊主回來之後的情形吧。”
“好,好,老奴自是知無不言,言無不盡,莊主他回來後,心情就很是抑鬱,話也是極少,大多時候不是在書房呆上一整日,就是在寢室中發呆,時常自言自語,對於登門拜訪的那些商賈全都拒之門外,老奴多次詢問,莊主也是神色莫測的說一些老奴聽不懂的話,什麼當時已惘然。”
“嗨,後來老奴才發現莊主出去一趟不但性子變了,就是身體也大不如前,只是沒想到這尋遍了名醫竟然沒有一個可以治好莊主的病症的。”
那管家說罷,又是抬袖擦淚,我也是唏噓不已,想不到這秦冰竟然會如此自暴自棄,這可一點兒也不像他的作風。
“管家,秦莊主的身子卻是弱了些,但也不是到了山窮水盡之時,我需用針灸之術打通他身體上的經絡